宫去吗?”
冯川被她问得一愣,“那不是太后吩咐的吗?”
陈太后冷笑一声,盯着朱红殿门冷冷道:“哀家那是做给皇后看的。”
秋月最先会意过来,“太后早料到皇后会阻止?”
“哀家是想试一试她,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她依旧对哀家百般戒备。”说到刚刚离去的沈惜君,陈太后面色不大好看。
“眼下有皇后挡道,要明着往东宫送人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想它法。”秋月思索片刻,又道:“奴婢有个亲戚在城里当牙婆,奴婢可以找她想想办法。”
牙婆是指贩卖胭脂、花粉等为生的人,但不过这些都是表面营生,暗地里兼着给大户人家选买宠妾、歌妓、舞女等行当,所以这群人瞅着不起眼,其实门路极多。
陈太后垂目拨动着一颗颗滚圆的佛珠,光影穿过薄薄的灯罩投落在脸上,“不必了,该送的早已经送进去。”
冯川惊讶地道:“送进去了?是谁,奴才怎么不知道?”
陈太后唇角微微一弯,唇角泛起鱼尾般的细纹,“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见她不愿透露,冯川不敢多问,但这心里始终跟猫抓一样,痒得紧,趁着去小厨房传膳的机会,悄悄问一旁的秋月,“姑姑知道是谁吗?”
秋月撑开伞,声音幽凉如檐外不断落下的夜雪,“你跟着太后也有些年了,应该知道她老人家不喜欢多嘴的人,特别是在背后嚼舌根子的。”
冯川被她说得涨红了脸,尴尬地道:“我就是随口问问,姑姑不方便说就算了。”说着,他搓着手,小声道:“姑姑最是大度,又喜欢与人为善,想必不会计较我一时失言。”
“计较?”秋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怕我把这事告诉太后吧?”
“真是什么都不过姑姑。”冯川讪讪笑着,眼睛一直瞅着秋月,等她回来,后者摆手道:“行了,我没那么碎嘴,以后长点记性。”
听到这话,冯川松了一口气,赶紧道谢,又殷勤地取过伞替秋月挡住头顶飘落的雪花,自己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伞外,遇到不平整的路面,还会细心提醒。
走了一会儿,冯川轻声道:“前些日子听姑姑提起家中父亲重病,不知好了没有?”
提起这事,秋月忍不住叹了口气,伤感地道:“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