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田地,加上先前清理出来的大量隐田,国家财赋一下子翻了三翻,这是极大的好事,臣举双手赞同。对于工商税,老臣不太清楚,但既然陛下曾在怀荒试行效果可观,那或许可行。可是,臣对陛下的朝廷专卖专营难以认同,尤其是这个食盐专卖,将如今本并不官方征税的食盐纳入朝廷专营专卖,而且一年还要征盐税千万贯之多,从此百姓买一斤盐可能得花十文钱甚至更多,一家人一年买盐的钱相当于几十亩地的两税田租,这岂不是苛政暴政?难道陛下要让天下百姓,连盐都吃不起吗?”
“帐不是这样算的,新税制,你也看到了,百姓的负担将会减轻许多,而且还不用再服役,而朝廷征收这个盐税,其实是对税收的一个补充。你若仔细算一下,就知道百姓最终还是比过去减轻了负担的。盐虽是必需品,可消耗并不多,一人一年十斤足够,十文一斤也只百文钱。而百姓每年若是为朝廷做几天工,拿到的工钱就肯定不止百文钱了。况且,十文钱一斤的盐只是一个计算数字。实际上,盐价也并不是固定的。会有不同品质等级的盐,既会有高于十文钱的盐。肯定也会有低于十文钱的盐,普通百姓可以购买便宜一些的盐,这笔支出自然也会相应的减小。总之,新税制下,百姓们承担的税赋肯定要比过去轻,而且会轻很多。免去各种杂税,免去了免费劳役,按亩征两税,你想过百姓们会因此受惠多少吗?在河南河东河北许多地方。人多地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无地可授,不少的家庭一家六七口人,男丁也有三四个,可家里的田地依然还是他们父亲早年授下的一百亩地。地只有一百亩,可租庸调却是按丁计算,你知道,每丁的租庸调如果粗略合计一下折钱相当于每年三千钱,这本来是一百亩地的税赋。每亩相当于三十文钱左右。一亩地三十文钱,其实也不算多。在北方地区,基本上亩产都能达到一石到一石半甚至两石,而南方肥沃的土地。两三石甚至五六石每亩都有,因此每亩三十钱的税,在北方大致相当于一成的产出。而在南方,甚至还不到一成的产出。可如果一家四个男丁。只有一百亩地,却得交四份租庸调。那他们家这一百亩地就得交一万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