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阅览,直道可惜,说你若参加会试,必然高中会元,说不定状元也是你囊中之物。”
她说着,朝席香瘪了瘪嘴,道,“席姐姐,我都不知道你竟还认识咱们大梁的第一才子呢。”
若是寻常人受公主如此夸奖,只怕早已喜得眉开眼笑了,但谢礼谦却十分沉得住气,面上神情淡淡看不出一点喜色来,就连回话,也只是客气疏离的一句:“承蒙公主谬赞了,谢某德薄才疏,实在不胜惶恐。”
冲着他大梁第一才子的名声,加上还是席香朋友的这一层身份,赵歆很愿意摆低自己的姿态,不去计较谢礼谦这么冷淡的态度,因而她兴致勃勃地问道:“你当年缺考,是因生病了吗?当然,我只是好奇问问,若涉及隐私,你不必回答我。”
谢礼谦道:“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是谢某自觉才疏学浅,还需再沉淀几年,便弃考继续苦读了。”
“原来如此,谢公子果然如传闻那般品性高洁,令人望尘莫及。”公主何曾如此直白地夸过人,席香眼皮隐隐欲跳,心中徒然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但不等席香有所反应,赵歆便很是乖巧的对她道:“那席姐姐我就先回宫啦,你和谢公子应该很久不见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席姐姐回见,谢公子咱们有缘再见。”
赵歆领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很快离开。
席香送公主到门口,待她的銮驾驶远后,和谢礼谦折回驿站时,不想谢礼谦以后着了赵歆的道,便拧着眉头朝谢礼谦说了一句:“公主说的话,你不要太相信。”
谢礼谦忽然停下脚步,定定看着她半晌不语。
他的眼神实在有些奇怪,席香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不由伸手摸了摸,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从未背人说不是,这是第一次。”谢礼谦声音隐隐带着笑意,却是因为误会席香是在吃赵歆的醋而开心。
席香不知他的误会,如实道:“我是担心你着了她的道,公主生得貌美但心思着实有些深,你又正是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万一不慎便掉进她挖的坑里,你想哭都没地哭。”
她这样说,让谢礼谦的误会愈深,他心中欢喜得都快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了。“明年秋围我便我重新赴考,这一次我不会再弃考了,先生也允了。”
“可你不是已经考过秋围了,怎么还要去考?”席香不解,谢礼谦中解元,已经是举人的身份,可以直接参加后面的春围会试,不必再考乡试了。
“我还想再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