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任老太爷回想到那位王爷叹道:“我曾与襄阳王有过短暂的接触,那年狩猎,他瞧上了一只雪鹰,捕捉后雪鹰并不受驯服,他先是将雪鹰翅膀斩断,让它失去翱翔的资格,再花了整整一月与它同吃同住,生生将雪鹰熬成自己的宠物。”
说到此,任老太爷又觉得襄阳王年纪轻轻手段凶残却又赞佩其耐心、韧性十足。任老太爷接着又道:“可惜此人心术不正,若为君,四海必乱。前些日子我出门透气,将襄阳王府的奴才提着一个麻皮口袋将一团死肉丢进湖里,等他们走后我挑开一看,原来是那只已然断了气的雪鹰。”他感慨一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他心爱的雪鹰在他眼里亦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斩杀的东西,岂还会对其他什么手下留情。太子和皇子们跟他比都也不过是狗对狼吠,皇上也看走眼了,以为养了条乖顺安静的狗,哪知是条会反噬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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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霁月回到府中还在琢磨这事,石榴说的果然不错,襄阳王已生异心。既然如此石榴所说的任府失火不也是真?想到此他忽觉得内心焦躁,怀里放着的珊瑚耳坠也变得灼热。
趁前几日庙会他特意买了对珊瑚耳坠想送予石榴,可没想到她回来后便病了好几天,他虽是她的小叔叔,可如今府里的长辈盯着倒是不好过去看她。
石榴这些日子恹恹地,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崔贞以为她表哥的死把他吓着了,托故说她身子不爽在院子里养着罢了。
一连在房里窝了几日,可仍是一想到朱今白还觉得心有些痛。石榴竟不知他有这般大的能力,一撇一笑原来早就腐蚀了她的心。而她却傻傻的,自以为很聪明,结果把心输掉了还不晓得。
今日天气不错,石榴披上一件黑色披风,上面绣着银线花纹,在阳光下如流水一般煦煦生辉,她在屋后的花园里正掐着一朵腊梅,忽然听到枯枝被踩踏的声音,一回头,任霁月走在身后。
大雪初停,天空和场地均是一片白色,任霁月离她不远,却顿住步子不再靠近。大概是日头太盛,有些晃眼睛,石榴微眯着眼,脚却朝后小小的退了一步,而后喊道:“小叔叔。”
绊住身后的树枝,枝头上的积雪“簌簌”打下来,任霁月大步朝前,将她从其中拉出来,又将她身上的雪抖利索了:“身子刚好怎么又出来玩?着了凉怎么办?”
石榴的胳膊被他握着,如临大敌般。大概知道自己的小叔叔对自己存了别样的心思,她便不敢再如往日那样同他放肆玩耍了吧。
感受到手里的胳膊僵硬,任霁月忙的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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