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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沈令月连忙过去拉住皇帝的胳膊,急急道,“表哥是曾经这样想过,可他也跟女儿说过,孟邑王子是他国来使,教训他于国事无益。父皇,难道你还不相信表哥的品性吗?他从来都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再说,就算他想为女儿出这个气,早在那天晚上他就该动手了,也师出有名,又何必等到昨晚?”
她说得言辞恳切,又神情焦急,立刻就打动了皇帝的心弦,让他打消了这个有些荒唐的念头:“你说的对,初儿的确不是这种不分轻重缓急之徒。”
只是不等沈令月松口气,他就又道:“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肯说,你让朕拿他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了?绝不可能!”
沈令月几乎有些绝望了:“他怎么会什么都不说呢?这种事有什么好不说的?他不说,不就是要认下这个罪名了吗?”
“哼,他要是干脆利落地认下倒好了,朕也不用为这事焦头烂额!偏生他在昨晚上还说了一句没有要去刺杀孟邑王子!那他为什么又要夜探典客署?还穿着夜行衣带着剑去?什么都不肯说,是想让朕开天眼为他翻案吗!”
皇帝显然气急了,也不顾沈令月在场,就着谢初就是一通大骂起来,沈令月静静地听着,只觉得其中的蹊跷越来越多,谢初没有认罪,这是当然的,可他半句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这就在沈令月的意料之外了,难道……难道有什么事是他不能说出口的?
想到此处,她便坚定了要去天牢见谢初一面的决心,当下试探着道:“父皇,表哥不说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说不定有些事……不能对外人言。”
“朕早就想到过这点了!”皇帝一拍桌案,显然气得不轻,“昨天晚上朕亲自去见了他,还屏退了左右,可无论朕怎么问,他都是不肯说,你让朕怎么办?!朕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最后一句话吓了沈令月一跳,她心道不好,想着谢初再这样下去必定会激怒父皇,这样就真的再无转圜之地了,连忙道:“父皇,你能不能让我见表哥一面?说不定见了我,表哥就愿意说了呢?”
“什么?”皇帝一愣,立刻不假思索地摆手道,“不行,天牢是什么地方,你身子弱,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我好着呢。”沈令月道,“就连胳膊上的伤都已经好全了,连块疤都没有留下,怎么就身子羸弱了呢?”她看准时机,上前一步挽着皇帝的胳膊撒娇,“父皇,你就让我去一趟吧,反正现在这样继续僵持下去事情也不会起什么变化。说不定我一去,就能说动表哥,让他把一切都说出来呢?还是说父皇准备让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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