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声线犹如空谷莺啼,幽幽道:“已经习以为常了。月河命苦,只怪自己命不好,身为庶女,唯有任人践踏,不敢埋怨。”
听着多么委屈啊,不论男女,对着这样的大美人的眼泪和示弱都把持不住吧?不过从月河的角度来说,人家也没说谎,春晖堂里星涟确实在很多人面前给她难堪了。
桓律将她揽进怀中,轻拍着月河肩膀,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轻言抚慰:“放心,你受的一切屈辱,他日我都会帮你讨回来。”
对月河示好的不少,只是从不见她回应谁,以前对两位皇子也是如此,她一直以为月河是两边吊着不放,等有结果了再择优而从。谁知道人家已经选定了心上人,而且看情形关系已经不浅。
星涟万分诧异,下意识看了看桓肆的表情,他紧抿着唇,目光飘忽,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想到会撞破月河和桓律的私情,她心里有些难过和黯然。自己暗恋桓律,而桓肆喜欢着月河,如今他们两人暗中已经好上了,想必他现在心里也不好过吧?
或许出于同病相怜的心理,星涟忽然觉得身边的桓肆也没那么可怕和讨人厌了。
星涟不想再留在这里听人家诉说衷肠山盟海誓,自讨伤心,就想悄悄退场,不过桓肆箍住了她的手腕不放,明显没有放走她的意思。星涟怕惊动鸳鸯,不敢呵斥也不敢剧烈动作,鞋尖使劲儿碾上桓肆的脚背。
桓肆给了她一个含着威胁的眼神,左手手指甲在她脖子上一抹,冷冰冰的像是什么锋刃划过。星涟后背一凉,想到他曾眼也不眨地杀过人,立马怂得老老实实地缩起脖子,僵直在原地。
那边一对恋人紧紧偎依在一起,对话仍在继续。
“……要不我去禀明父皇,先纳你为侧妃?”以月河的庶女身份,做王爷的正妃必然不够资格,月河咬咬嘴唇,没有回答他。
桓律自忖他的提议伤了她的自尊心,呼出一口气,又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愿做妾,不是故意折辱你,只是实在舍不得你受人白眼,想给你一个名分。我府中没有别的女人,有了你,我发誓不会再娶他人,你相信我,等到日后熬出头……”
月河伸出柔荑堵住他嘴巴,面庞靠在他胸膛,细语轻声道:“我信你,不过现在殿下大业为重,儿女私情无需太过挂心。殿下心里时刻惦记着月河,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名分有没有又如何?月河只求有朝一日能与殿下长相厮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