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决定暂不召御医,皇上呼吸平稳,也没有其他不良反应,也许真如王才望半断的,只是因为穴位被封导致气息紊乱而出现的昏厥,过一阵子会自然转醒。
拉上窗檐,我跪坐在波斯长毛毯上,贴近皇上的耳朵喃喃地说:“为什么还没醒呢?好好地下田,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擅自做主,连太医都没给你叫,你会不会怪我?我怕把你费心安排的郊祭给弄砸了,更怕成都王的人趁机做文章,以‘神灵之怒’误导民意,让你进退两难。”
我知道皇上对成都王一案已经下定了决心:非杀不可,而且越快越好。他的亲民举措,也是想尽量消除这件事的负面影响,把老百姓对“贤王”的期望转到“贤君”身上。他不是别有用心,而是用心良苦,国家要想安定,本来就不该于国君之外再有什么“贤王”,“贤王”若非真贤,绝对是颠覆之源,社稷之祸。
又半个时辰在我的低语和他的沉默中过去,在我的授意下,玉辂直驶到凤翔门,然后仍在禁卫的重重包围下转到辇舆上,再抬进玉芙殿。
胡、王二位太医被急招进宫,只不过用的是我的名义,他们俩诊了半天也没发现皇上有什么问题。可就是这样才更令人心焦,唯有找出病因,才好对症下药啊,不然,岂不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
太医诊不出毛病,只好又把王才望找来,王才望还是那句话:“会醒的,微臣已经打开了皇上身上所有被封的穴道,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有句话我不想说,可心里一旦起疑,再压不住,我战战兢兢地问:“你说皇上有没有可能是中毒了?”
王才望很笃定地告诉我:“绝无可能!再隐蔽的毒,也会有中毒迹象,再说,那些人都敢下毒害皇上了,难道还怕人知道?”
是这个理没错,可这又引出了另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直接弑君不是更好?”
王才望告诉我:“应该是他们根本没法近身才对。皇上周围表面上看都是农人,其实有很多是便衣禁卫,不过这些叛匪也确实手段高强,能隔空点穴。微臣的师门从几代以前的祖师爷算起,到现在徒子徒孙近百人,还没一个有这样的本事。”
我又不解了:“既能隔空点穴,为何不隔空掷飞刀?”
王才望回道:“飞刀多显眼啊,还没掷出来就被捉住了,即使得逞,他自己又跑得掉吗?叛匪也是人,也惜命的。”
王才望的话多少给我释了疑,可对皇上的昏迷照样于事无补。
事到如今,除了守侯别无他法。
墙上的沙漏滴得比任何时候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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