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陛下只是实话实说,阿月本来就技艺拙劣,在太皇太后和陛下面前献丑了,实在惭愧至极……”
皇帝瞥了她一眼,道:“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随后一甩袖子,就此离去了。
阿月瘪嘴,一脸委屈,身边苏泠连忙安慰,“妹妹你别听陛下说的,他就是想跟外祖母唱反调罢了,外祖母说好的,他总喜欢说不好,并不针对你……
“其实妹妹弹的特别好,刚刚我们都听得入了迷,而且我还听说,那天你和那个孟菀青合奏,把她脸都气绿了,哈哈……我就知道,阿月妹妹绝对是深藏不露!”
听闻苏泠这么一安慰,阿月也只好干笑了笑。
苏泠勾着阿月的手,窃笑询问,“阿月妹妹,其实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啊?”
苏泠眨巴着眼睛,狐疑的看着阿月询问,“我听说,这阮咸是先朝一个人的名字命名的……我看你在弹奏的时候就总觉得你是抱着一个人,然后在弹他的头发,啧啧啧,想一想我就掉鸡皮疙瘩……”
“……”阿月听完之后脸都黑了。
抱着个人弹头发……
从今天起,阿月大概再也无法直视阮咸了吧……
*
阿月又一次进宫住了,还是熟悉的以前住过的锦华居,伺候她的依旧是杜若。
杜若看见阿月,激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县主总算回来了!太皇太后就知道县主还会回来,锦华居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奴婢也一直在等县主。”
阿月还挺喜欢杜若的,二人便聊了起来这几日的经历。
阿月换衣裳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张纸条塞进了她身上,展开一看,上头竟然写的“太液池”。
她心下猛然一跳,这,这不会是皇帝塞给她的纸条吧?
对!肯定是皇帝,因为阿月第一回进宫的时候,和皇帝半夜出去砍树,就是去的太液池边,她还记忆犹新。
皇帝给她塞纸条作甚,莫不是晚上又要叫她去砍树?
阿月叫来杜若,面色凝重的询问,“杜若,这宫里,太皇太后除了海棠树,还有没有种其他树啊?”
杜若道:“春天海棠树,夏天石榴树,秋天桂花树,冬天梅花树……”
阿月脸色一白,“这么多?”
杜若笑了笑,“其他树比较隐蔽,也没闹出过什么事,不太为人所知罢了。”
阿月看看自己又白又嫩的小手,感觉今晚砍树,肯定又得磨出泡来了,于是决定给手裹上纱布再去!
今夜晴朗,万里无云,月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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