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总能转到跟北方和解这件事上来,然后就又是吵吵吵……
对陈海平那套有关当皇帝是给儿孙造孽的理论,懿安皇后是深以为然的,她在这方面有深刻的体会,皇家确实不是人过的日子。
何况,皇权衰落,这已是大势所趋,即便她统一天下,这种趋势也是改变不了了,其间或许会有反复,但这个总的趋势只能是越来越明显,这已无可怀疑。
所以,跟北方和解,对皇室是很有利的。
一旦和解,从此,皇室既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远离权力斗争,又可以受国家奉养,或许,还可能永远地免除国破家亡的厄运。
但,就这么输给陈海平,这心又实在是不甘!
想到陈海平,懿安皇后心头就是一阵燥热。
从北京回来之后,懿安皇后对其他的女人就索然无味了,这也包括周皇后在内。似乎,只有在陈海平的女人身上,她才会有那种要死了似的**。
懿安皇后正浑身燥热,心里烦躁不安的时候,章程来报,说是孙承宗到了。
湖广离南京最近,孙承宗自然要比别人先到。
懿安皇后吩咐了一声:“传孙老大人入宫。”
不一会儿,孙承宗稳步走进了慈宁宫。
孙承宗已经年过八旬,但身体依旧是那么硬朗,走路不摇不晃,稳如泰山,双目如电,声音也依旧铿锵有力。
这样的老人,谁看了都喜欢。
见礼已毕,懿安皇后请孙承宗落座,然后歉意地道:“老大人一路鞍马劳顿,哀家却立刻就把您请进宫来,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老大人。”
孙承宗道:“皇后您客套了,就是您不召见老臣,老臣也要入宫见驾的。”
沉吟了一下,懿安皇后问道:“老大人,这件事儿您是怎么看的?”
连同圣旨,陈海平的和解书也一并送了过去。
孙承宗严肃地道:“皇后,一旦开战,江北必败无疑。”
眉头微皱,懿安皇后问道:“老大人,不知您为什么说必败无疑?”
“皇后,老臣听闻北方建造那个铁路之后,就派人去看过。”顿了顿,孙承宗继续道:“皇后,老臣以为,这个铁路已经完全颠覆了过往对战争的看法。”
这个懿安皇后还真不懂,就立刻问道:“老大人,您详细给哀家说说,它是怎么颠覆了过往的战争?”
孙承宗道:“皇后,据老臣研判,在平原地带,那个铁路要是简便些,是可以随时修建的,而且极为快速。那这样一来,不论是兵员,还是物资,千里之地,转瞬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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