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污的身体被虫蚁所啃噬。我虚弱地靠着车门,身上空空披着一件军装外套,看着车窗外远去的树林冷静得像是一个疯子。
那些女人被送去了军营,成了军妓,我被那人带去了他的住处,成了他的女人。
四年了,我被囚禁在他身边整整四年,看着他从少尉晋升上尉,从一个认真勤勉的青年堕落成一个贪婪凶残的魔鬼。
他盗卖鸦片的事暴露了,为了掩饰罪行他炸毁了自己的住宅,连同保姆与娈童也一并炸成了黑炭,我躲在人群看着他们的尸体,想象着若是我没有贪吃外头的糕点而是一直待在屋里是不是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他竟然狠心至此!
夜晚,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们的家已经被人占了,我的住所已经被炸了,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夜已深,便是最热闹的红灯区也已了无行人,我仍在徘徊。徘徊间竟回到了我们的家,那个曾经的记忆。我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像临终老太太般回忆着我的点滴直到天色渐亮。
身后的门传来声响,或许我该离开了。门里的人叫住了我,问我会不会做饭。呵,为了活着,我学会了妖娆作态,讨好那个男人,企图年老色衰的我不会被送进军营,所以我还有什么不会呢?做饭,当然不会!然而说出口的却是,会。男人留下了我,我成了这里的保姆。事后回忆起来,或许内心深处是这么期待的吧,被留下,无论以怎样的身份,即使对方是一个残暴的丑老头也想留下,看看门前的信箱里是否有他的来信。事实上,我做的饭连一个男人都不如!站在厨房外搓着手的我完全不是做饭的料,而新主却是熟练地操刀下锅。
草雉行仁,日本人,毕业于帝国大学,职业不明,这是我对他的所有了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的他是个好人,即使我说谎也只是叹了口气留下了我。话说他该不会是贪恋美色吧?虽然我已经二十三了不比年轻的小姑娘了,但毕竟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即使是及川这样处处留情包养娈童的男人在杀我前仍是留恋着我的身子的何况草雉这样一本正经看上去没有女人经验的,我时不时会对着他那张禁欲系的脸忍不住花痴。花痴这个词是我听来的,感觉还挺适合我的。小小年纪就对成年男子念念不忘,结了婚又爱上俊美的丈夫,实在是够花痴了。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每日清晨起床先是飞奔去检查信箱,再慢悠悠地回去打扫。值得一说的是,我们的家仍是保持着原样,仿佛我从未离开过一样,就连我住的房间也仍是那一间,草雉住的是原来的客房。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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