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到。后来该案备受关注,承办检察官凌晔东因此当上了二部副主任,在接受申城电视台法治栏目专访时,大谈保护人民“头顶的安全”义不容辞。
处理结果令所有人满意,除了翟昰。
他想说服自己,是因为理论和实务存在差异。就像凌晔东说的那样,等他身上的学生气褪去就好了。
长时间呆在一个环境里,人会被同化,被驯服,如果没有那只是时间的问题。于是慢慢地,他丢掉质疑,不再多虑,像个提线木偶,线的彼端是一堆亟待完成的指标。比如认罪认罚的比重,纠正违法的数量,抗诉的成功率等等。
四年了,翟昰以为自己已经完美融入。可偏偏一个曲衷,不识时务地站到他面前,和他说罪刑法定。
罪刑法定,好遥远的词,做梦一样。
……
车被当做证物,翟昰只能坐地铁上班了。
对,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当第二天他在同一个车厢再次看到曲衷的时候,他将此定义为一种小概率事件的偶遇。
曲衷今天穿了一条类似旗袍设计的裙子,底色素白端庄,张扬跳跃的刺绣不规则地簇于裙身。不太和谐却又恰如其分,像极了曲衷本人。
她摇曳着身姿走进这地铁,亭亭然如立于高枝的一朵玉兰。她和周围的所有人都截然,像白纸黑字中被特别标注的高亮部分,让人移不开视线。
翟昰今天依旧有座,但在看到她脚底那双跟高不算低的鞋之后,在地铁车厢门关上之前,他什么也没想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刚起身,一个阿姨便顺势落座,迅疾到很难不怀疑她在一旁觊觎了好久。
翟昰微怔,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倒是曲衷的声音,懒散地从前方飘来,是在调笑他:“之前没见你这么绅士。”
翟昰抬眸。天气预报阴,阳光在她眼底。
“早。”他有些僵硬地打了个招呼。
曲衷象征性地回了他一个“早”字,然后迈开步子走到他旁边一个身位站定。
柑橘变成了檀香木,她今天的味道。
看着她珠白的臂膀以及过于醒目的乳沟,翟昰有些心猿意马,没等他有更过分的想法,只听见曲衷没有感情地开口:“你应该在写薛波的起诉书了?”
声音不大不小,险些被到站的播报声淹没,但翟昰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像淋了场阵雨,所有的不理智顷刻被浇灭。
案子,又是案子,她非要上来就和他谈案子。
而他在想什么?想给她让座却未遂,想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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