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昰很快做出了一个不起诉决定。
曲衷也没想到这个案子会这么顺利,当收到这份不起诉决定书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舒了一口气,第二反应是想和他说声谢谢。
可转念一想,道谢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这似乎是在贬低这位检察官的专业水准,而且会把他们那一晚的滚床单搞得像她为了案子在性贿赂。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而是把不起诉决定书扫描发给了余温,并问她原件是快递还是当面给她。
余温回得很快:“来我学校。”
d大。
曲衷不是第一次来了,因为发小在d大读金融硕士,而d大食堂是出了名的好吃,所以上学那会,只要没课她就去d大跟着发小蹭饭。
余温坐在一张两人座的木椅上等她,周围是郁郁葱葱的高木,颜色长青,并未因为季节进入深秋而有任何改变。
虽然是个晴天,但因为天气转凉,余温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高领毛衣。她看起来毛茸茸的,状态和在咖啡馆明显不同。
曲衷走到她旁边坐下,她给她递过来一杯咖啡,自己手上也拿着一杯。
曲衷没接,半开玩笑说:“我有原则的。收了律师费,不会再吃当事人请的饭,饮料也不行。”
余温一愣,凝眉的样子好像在认真帮她找一个可以接受这杯咖啡的理由,并且很快找到:“是作者请读者喝的。”
她把她们两个人的关系,纯粹化为《请君入瓮》的作者,和《请君入瓮》的读者。
曲衷被说服,笑着说了一句“那可以”,从她手中接过来喝了一口。入口的瞬间舌尖便被一串浓烈的苦味刺激到,她皱眉看她:“原来你喜欢美式。”
难怪上次给她点的焦糖拿铁,她只喝了一口便没再碰了。
余温淡淡地说了一句:“喝习惯了。”
午后的d大校园很安静,像个正在休憩的慈祥老人。日光并不耀眼,风也温柔,合在一起,有疗愈万物的奇效。于是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余温,把那天在咖啡馆没能说出口的话,全部告诉了曲衷。
从她对这个世界有记忆以来,父亲就经常性地酗酒,并且借着上头的酒精,对她的母亲余亚岑实施家暴。后来在一个春夜,这个男人抛妻弃女,从他们的世界里销声匿迹,她改成跟母亲姓。
自此以后,余亚岑变得郁郁寡欢,再也没笑过。而年幼的余温,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之相处。她畏怯又忐忑,只能让自己变得很优秀很优秀来取悦她。生怕有一点做得不对,惹她生气,讨了她的嫌。
所以她没有娱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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