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把在心里彩排了很多很多遍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我想以后办案子遇到你的时候主动申请回避,
想对你的日常享有家事代理权,
想和你实现财产共有,
想对你的债务连带负责,
还想做你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以上这些,明明都是法典里最枯燥无聊的字眼,可串联在一起,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深情地仿佛在念一首情诗。诗的每一句,都在向同一个对象重复表达着同一个意思。
听着听着,曲衷的颧骨有些收不住了,但她偏还要故意装傻:“翟检,您能不能说简单点,我听不太懂呢?”
翟昰想说的很简单,并且他相信他说第一句的时候曲衷就听懂了。
“想和你结婚。”他组织起寻常的语言,重新说了一次。同时,将前面埋下的伏笔在这一刻全部铺陈展开,“我请的十天假,是婚假。”
“曲衷,嫁给我好不好?”
他的最后这句,很明显地带了些颤,他在紧张。
曲衷又何尝不是。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分裂成了矛盾又冲突的两半。一半在哭,一半在笑。一半还是辩方,另一半已经在向控方倒戈了。
她吸了吸鼻子,甩开他的手,嘴里嘟囔着:“哪有人在病床上求婚的?”
翟昰笑着把她的手拉回来,缠着问她要结果:“答不答应啊?”
“当然……”曲衷十分傲娇地抬起下巴,“不答应啊,连个戒指都没有。”
翟昰抓住重点,向她确认:“是不是有戒指就答应?”
曲衷哭笑不得:“真有啊?”
“早就准备好了。”说着翟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枚银色钻戒,不给她第二次拒绝的机会,牢牢地卡在了她的左手中指上。
物归原主似的,刚刚好。
曲衷美滋滋地举起手来看了好半天,又转而看向他,好奇又警惕:“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量我指围了?”
翟昰勾唇否认:“没有。”
曲衷似是不信:“那怎么刚刚好?”
他身体微微前倾,笑着把她揽进怀里:“因为量过很多次了。”
在每一次牵她手的时候,用心丈量过很多次了。
(全文完)
到底是谁番外写四五万字啊,原来是我自己qaq
本来正文最后说还有个戚渡的番外要写,但我觉得一两章可能写不出什么东西,要再写案子的话内耗有点大。正常写一个案子就是十章起,而且作为一个从绿江爬过来的人,一章习惯叁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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