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大会。严冰也想同去,看到她瞪着眼睛的可爱模样,又乖乖坐下,笑道:“好了,我哪儿都不去,只安心休养便是。”想了想,补充道:“不要请吕小姐。”
寄虹不解,“为什么?玲珑肯定会全力支持我呀!”
“听我的就是了。”
她知他必有深意,也不多问,瓷会大会果真没有邀请玲珑。
一百多人云集一堂,虽有昨日宴席上的几人力挺,多数中小窑厂仍忿忿不平,鼓噪如沸,焦点依旧集中在造办资银上头。
寄虹睥睨环视,道:“诸位且放一万个心,若年底朝廷的贴补仍不能到位,这笔帐,霍记接了!大家的花费,有一千付一千,有一万付一万,差一文钱,我霍寄虹自个儿摘霍记的匾!”
这话如快刀斩乱麻,登时镇住纷纭众口。
沉默片刻,有人小声说:“能当真吗?”这可不是小数目。
寄虹起身,挺胸肃容,“窑神之前,不敢有半字虚言。”
她并非意气用事,之前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七八万两银子,勒一勒腰带,霍记还出得起。
有了保底,众人的态度便大为改观。很快商量出各家分配的数目,一一签字画押。寄虹捧着那叠认领书,并无半分轻松,反觉重如千钧。
万里征途,才刚刚踏出一步而已。
一刻未曾歇息,她只略做梳洗,稍后飞快整理出一份方案送去驿馆。
叶墨正独自对着棋谱摆棋,看她不卑不亢站在中央,刻意未施脂粉,头上只簪一支素雅的钗子,却十分别致,青枝白梅,衬得她清丽脱俗。
他觉那钗子有些眼熟,细看之下,才发现竟是瓷制,猛然记起严冰似是戴着一个相配的发冠,眸底便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瞥一眼她递上的书札,并不接过,却指指身旁的锦墩,“来,对弈一局。”
寄虹想到昨日严冰命悬一线全因叶墨居心不良,分外恼恨,一丝一毫摒弃前嫌的想法都没有了。虽不能翻脸,但面色清冷道:“不通棋理。”将书札再递过去,“请郎中过目,以便早日开工。”
叶墨仍是用的那副瓷质围棋,指间的棋子轻轻敲击着棋盘,“待我下完这局。”
她知道大约为着先前的事,他总不会叫她好过。也不争辩,径自打开书札,朗声道:“那我便为郎中宣读。”
几十页念下来,嗓音都有些沙哑。读罢直视叶墨,“郎中以为妥否?”
叶墨端详着她,虽然面有疲色,依旧腰杆挺直,不肯俯首。越是如此,越令他征服欲高涨。他接过书札,提笔随便划去一个名字,“此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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