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没来迟,她是第一个到的人。
“薄媚一路风尘仆仆,想必很辛苦。本不该继续谈正事,只是你也知道,东宫势危,不容耽搁。不知薄媚在松隆县可有什么收获?”
“松隆的确是个容易浑水摸鱼的地方。”丹薄媚微笑,眼中厉色弥漫,锋芒逼人,一字一句道:“不负所托,罪证确凿。”
白嬛定定地看她好一会儿,笑着点头。
正在这时,门外婢女禀报,白月真也到了。
不等翌日早朝,太子李重晦连夜将*会作为上奏皇帝。
皇帝看完奏本,淡淡地凝视他许久,只问了一句话:“松隆县丞敢冒大不韪参*会与素贵妃一本,若朕派监察御史去益州,得知所言属实,太子以为素贵妃该当何罪?”
彼时刹那东风呼啸,殿外奄奄一息的树枝难挡严寒,“嘎吱”一声断了。
宫灯摇曳,照见他眼底刻骨铭心的痛色。
李重晦双手一叠,闭目深深地叩下去。曾经的疏狂高贵在皇权之下,都化作绝情一拜。整个寝殿只有他微颤的声音:“回陛下,儿子以为,素贵妃——当以死谢罪。”
“嗯,连你都觉得她是死罪,那她的确该死了。”
皇帝似笑非笑,拂袖而起,宽大的袖袍如同手中无上的威权,“退下吧,朕明日早朝着令三省调查。那个松隆县丞,似乎就是上次你去淮水关外镇压乱军时,功劳不小的太学生?既然对你忠心耿耿,连*会也敢参,那就不要亏待了人家。”
皇帝顿一顿,思忖片刻,道:“朕很欣赏这样的人才,便替你提拔她一把。明日起,她任职政事堂御前参政,随侍左右。”
李重晦已不能再说更多,又叩了叩首,起身慢慢走出殿外。
他失魂落魄地行向东宫。
途经御花园,偏头时正好望见凤凰殿的灯火,太子李重晦突然跪下去,掩面颤抖。
随侍宦使是太子妃白嬛的人,见状大骇,忙不迭伸手去扶太子起来,压低嗓子惊声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回头让人看见。再让陛下知道了,殿下所做的一切岂不都没有意义了吗?”
李重晦抬头盯了他一眼,怔怔地点头,靠着宦使的手臂站起来,继续踉跄回宫。
……
不到一月,监察御史回京面圣陈情,庆忌与参议等人果然一起来了。
丹薄媚为避嫌,让人私下递了消息叫他们安心,自己倒并不与他们接触。
这日午后,大理寺将整理好的一干证据口供呈上来。
皇帝拿起口供随手翻了几页,并没有看完,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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