貅前,阁内烧着地炕,暖融融如同夏日。几位轻袍缓带的世家少年在案后坐下,待侍女奉上温好的佳酿之后,便开始说笑饮酒,时而嬉笑怒骂。
忽见一侍女快步走进,对他们福身一礼,柔声道:“三郎方才被召入宫了,传话说让几位贵人自己先玩着,我家主人晚些再来,冷落了几位贵人,还请贵人勿怪。”
一人闻声大笑道:“成兄果真料事如神,上午才说陛下一准传三郎入宫,这会儿便灵验了。”
角落里坐着一个裹着雪色狐裘的少年,听到自己被点名了,才弯眼一笑,温温柔柔道:“那时不过随便说说。”
随便?
江郁摇着酒杯,懒洋洋道:“成兄是陛下身边的人,自然对陛下秉性了如指掌,换了旁的人,也不敢‘随便说说’。”
话带深意,气氛一时僵滞。
那位成氏少年似毫无所觉,摇了摇盛了热茶的酒杯,轻笑道:“或许是吧。”
他安然坐在那处,雪琢般的面庞,喝茶时睫毛下压,十分灵秀温柔。
唯他身后守着两位不显山露水的侍从,腰间俱悬着宫里的令牌。
别人喝酒,他偏就喝茶,可众人仿佛心照不宣一般,竟无一人主动给他劝酒。
江郁也笑,倒不纠结于此,转而对侍女道:“今日良夜,别尽说些无趣的事情,三郎不是说备了几个妙人儿做乐子么?人呢?”
一边侍奉的侍女忙答道:“我这便将人带来。”
不多时,几名身着薄纱的女子便在侍女牵引下慢慢走了进来,在帘后并排垂首跪直了身子,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玉颈,几人对此视若无睹,仍旧在喝酒说笑,倒不急着去狎弄妓子。
谢映棠心道不妙,见这架势,怕是几人得一直玩到她阿兄回来方止,她一时进退不得,心焦难耐,只得把怀中猫儿抱得更紧了些。
有人饮酒已尽兴,便随手掷了酒杯,大笑着掀开帘子,随便弯腰擒住了其中一女子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口中笑问道:“美人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怕得浑身哆嗦,紧闭了眼眸,呐呐答道:“奴……奴家唤怜儿。”
那人看她怕得很,不禁戏谑道:“我便是这样可怕么?连睁眼也不肯?”
他话音刚落,席上便有人慵懒地开口道:“华兄这般急切,是唐突了美人,还不快快松手。”
席上少年纷纷发笑。
华萍摸着下巴,眯眼对面前女子道:“你瞧,他们都开始笑话我了,我今日心情甚坏,你说我当如何罚你?”
洛阳贵族子弟,多为纨绔浮浪之流,折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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