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不存在暧昧模糊。罗氏鬼国无辜,朝廷怎么作,都不该有异心。若是有染,那更该如此,以强势震慑这个蛮国。如果罗氏鬼国作乱,不正好印证了他的忧虑?至于会不会被劾生事,只要妥当解决此事,那就是功。不像贾宗谅,能生事却不能平事。
却没想,他这番盘算还没展开,朝廷还没有反应回来。王冲就冲在了前面。
为救父亲,敢于火箭焚匾……
为救同窗,敢于献佞君上……
还是为救父亲。舍得破家,乃至随父从军。进而甘冒奇险,只求为父亲脱罪……
为兑现承诺。更敢以区区少年之身,担下数千僰人前程……
回味自己所知的王冲事迹,再跟眼下此事一对比,孙羲叟摇头,这个王冲,怎么看都不是个奸狡之辈。赵遹就顾着去看他行事的手段,却不理他行事的用心。没错,王冲行事的确专擅权谋,可看他担起的事,不行权谋也根本成不了事,而他的用心,却真是一片赤诚。
那么这次王冲去归来州,又是为了什么呢?
孙羲叟心中闪过一丝愧疚的念头,难道是将自己辟举他入安抚司任管勾书写机宜文字这事当作大恩,尽心回报?
这事他用心不纯,兴文寨约盟大获成功,泸南由此基本安定下来,王冲功劳不小,他得有所酬谢,但因赵遹的嘱咐,又不能让王冲得用,干脆就来了这么一手。既向王冲表明了态度,又能引动朝堂,阻了王冲的官途。
“这小子……竟是个憨直之人!罢了,我也亲去兴文寨作他的后盾,趁热打铁,将归来州之事办了。”
想来想去,孙羲叟只能这般感慨,而归来州之事,既然王冲已经替他开路了,他也不能就此退缩。
孙羲叟到兴文寨时,已是四月二十。他不是第一次来兴文寨了,但也为兴文寨一日一变,整洁中又见生机勃勃的气象所动。而在这里跟廉访使江崇撞上,却又感觉像是吃了只苍蝇。
“安抚真是忠勤……”
“廉访也有心了……”
两人见面,淡淡两三句后便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孙羲叟是不屑加不爽,走马承受就是皇帝的耳目,在他这个正经文官面前,依旧得毕恭毕敬。但此时的走马承受比往朝嚣张了不少,就说江崇,此时跑到兴文寨来,不是看王冲,就是衡量归来州之事,不管哪一件,都让孙羲叟很反感。
沉默相持许久,孙羲叟无奈地道:“廉访既在此,本官便去巡查寨堡了。”
这是潜规则,文官不好与走马承受同时共视一事。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江崇就得避开孙羲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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