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兴文寨,也没有江崇有理由去的地方,他只好硬着头皮顶。孙羲叟是安抚使,视察城寨防务,巡视峒囤,哪里都能去。
江崇勉强笑道:“江某也是尽心公事,安抚莫要怪罪。”
不怪罪才怪!
孙羲叟气呼呼地离了兴文寨,跑去寨子外的军寨,逮着种骞出气。翻约盟时种骞没在场的老帐,挑剔军寨里的泸州义军军纪松弛,搞得种骞一脸灰一肚气,却无处发泄。
一个安抚使,一个廉访使,一内一外蹲在兴文寨,再加个脾气不好的知寨,兴文寨的人再没了好日子过。窦罗枝整日长吁短叹,她是没了机会去亲近王彦中,而王彦中也闷闷不乐。孙羲叟总把他招去谈文下棋。这人文学不怎么的,却又自傲,棋艺不佳,棋品也不好,憋得他很难受。
江崇也难受。有孙羲叟在附近,他再不敢大吃牛肉。大口喝酒,只能摆出一副忠勤模样。一桩桩细查兴文寨的事务。至于宇文柏、鲜于萌和唐玮,干脆缩起来,不再跟他们打照面。
日子一天天过去,泸南的气候开始又热又闷,再加上心情不好,人人都像是抹了一层浆糊在身上,份外难受。到了四月二十八,孙羲叟和江崇都等得不耐烦,担忧王冲出事。归来州会有大变时,王冲终于回来了。
“廉访也来了?”
王冲与江崇见面,见王冲丰神俊朗,气度雍容,没一点苦大仇深的锐利感觉,更像出身仕宦的公子哥,让江崇很有些诧异。却不知此时的王冲,已解了心结,立下宏愿。以至心性豁朗,才有如此气质。
有心跟王冲深谈,但时候不对,江崇无奈地道:“王将仕还是先去见孙安抚吧。前日他去了轮多囤,今日也该回来了。”
孙羲叟也来了,正好……
“江廉访与我一同去吧。有些事,便是孙安抚。也该想与廉访共知。归来州有大前景,就不知廉访愿不愿与安抚同赌。”
王冲直接拉上江崇。江崇下意识要拒绝,可听到这话,眼中闪过精芒,踌躇片刻,跟着王冲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安抚若有决心,归来州便能作稳朝廷藩篱。”
军寨里,种骞这个主人被赶了出去,王冲将归来州之行详尽道出,听得孙羲叟和江崇心驰神摇。
罗氏鬼国愿意再献归来州,而且不是名义上的献,只要让归来州鬼主旁甘世袭名义上的归来州官职,归来州便是朝廷治下。新的名字甚至都想好了,可以叫归州。
“罗氏鬼国,不忌惮朝廷有他心?”
江崇身为武人,在这一点上比孙羲叟还想得深。把这话深深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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