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字,姜家总是你的娘家,只有娘家势大了,你在外头才站得住脚,琴娘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
你一言我一语,说到底,无非是都在眼红公输给的银子罢了。
姜琴娘面容冷若冰霜,嘲弄的目光扫了姜家人一圈,众人就见她丹朱红唇缓缓勾起一丝弧度说——
“我就是把银子扔河里打水漂,这辈子你们也休想拿到半文!”
第23章 我在莫怕
“我就是把银子扔河里打水漂,这辈子你们也休想拿到半文!”
清冷冷的话语,虽是绵软,可其中蕴含的决绝让人心惊。
姜家一门皆怒不可遏,姜父既是肉疼又是愤恨,他跳脚怒吼:“你这个畜生,早晓得老子当年还不如把你卖到窑子里,每月还能收回来点银子。”
说完这话,满腔的怒火寻不到发泄的地方,姜父手一挥,一个大耳刮子就抽在姜母脸上,将人打的来睡在地上,呻O吟着半天爬不起来。
姜琴娘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整个姜家,她便是不待见所有人,可对懦弱的生母,她到底还是有几分的情分在。
她也很清楚,姜母对她不是没有母女情,可她太过软弱无能,像株菟丝,一辈子依附着男人才能活下去,既是可悲又是可怜。
她从前跟她说:“琴娘,这都是女人的命,命啊,你要学会认命。”
“姜琴娘!”老态龙钟的姜家高祖开口了,耷拉的松弛眼睑下蹿过精光,“当年你兄弟要娶亲没钱下聘,把你嫁去苏家,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如今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也不该忘本,该想着没有你爹娘应允,你能去到苏家有今日?”
姜琴娘心头的酸涩涌上来,就像是含了黄连,舌根又苦又麻。
愤怒犹如洪涝席卷咆哮,混着血液,奔涌到四肢百骸,她气得眼梢泛红,娇躯颤抖。
“老祖!”她悲愤如杜鹃啼血,“那是卖,白纸黑字写着契,把我当牲口卖给苏家,我今时今日的地位,那是我给苏家做牛当马自己挣来的,和谁都没关系!”
老祖板着脸,定定看着她。
这么多年,诸多的委屈都已化为沉酿,再苦再涩,都被她一口一口地咽了下去。
姜琴娘那张嫩气的脸上头一回出现狠色,像是不服输的小母狼:“我将话撂在这,给云村的银子那是白青松沙场上异姓兄弟给的安抚银钱,和你们没有任何干系,谁敢动那银子的歪心思,那就对簿公堂!”
说完这话,她又讥笑了声:“连死人的银钱你们都要垂涎,谁给你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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