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很严重了,让老祖脸色变了几变,毕竟他这个年纪的人,半截身子骨都埋进了土里,最是忌讳死不死的。
姜琴娘的话引起云村人的共情,当年抓人上沙场,云村的青壮年去的最多,然而竟是一个都没有回来,别村的三不五时的就有人揣着不菲饷银归家,好不风光。
后来有人去打听,才晓得云村出去的男人们都被编制在一个队里,那一队的人上阵杀敌遭了埋伏,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能活着。
很长时间里,云村都死气沉沉的,家家户户少了顶梁柱,天都塌了,好在乡里乡亲的彼此相互扶持着缓了过来。
又兼姜琴娘掌管苏家后,对云村多有照拂,便是公输每年也都送银子回来,虽是不多,但总也是心意,关键之时到底能应急。
罗村人这样明抢,无异于是在掀云村人的伤疤。
“那是公输大兄弟给俺家死鬼的,凭甚给你们姜家?”头上包着布巾的妇人站出来一口唾沫就吐过去。
“对,去找里正来评评理,你们罗村的欺人太甚!”其他人应和着。
“就是,我去找里正。”当即就有人转身就跑去沱河对岸找里正。
云村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占着理儿,到底让姜家人多了几分惧意,姜琴娘那些堂叔伯已经心生退意,便是老祖都恨恨瞪了姜琴娘一眼,准备回去了。
就在此时,姜祖德去喊的罗村人三五成群地来了。
罗村人一近前,还没弄明白是怎的一回事,就见云村人群情激奋,这还得了,就像是捅破了的马蜂窝,一发不可收拾地对上了。
两村的人多年临沱河而居,又都是种桑养蚕的,免不得了早就有鸡毛蒜皮的矛盾。
平素没人去挑衅,那些小矛盾在里正的调和下,也无伤大雅。
可今日这情形,一众云村的人围绕着姜家人讨伐,手里拿着各种农具,那模样可不就是要打架来着!
罗村的汉子们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冲进来,有些人嘴里还嚷着:“干甚?欺负咱们罗村没人是不?”
有一个人动手,就仿佛是一个讯号,简直新仇旧恨,两村的人顿时撕打开了。
男人对上男人,女人骂上女人,谁都不逞多让。
白铁头一脚踹翻一个浑水摸鱼想占姜琴娘便宜的罗村地痞,手头扁担一横,凶神恶煞地怒吼过去。
喝退了地痞,白长寿在一边护着姜琴娘和罗氏以及张氏往一边退。
姜琴娘扶着罗氏,脚下踉跄,她白着脸,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痛,混乱之中,她更是瞥见姜家那一众已经退到最后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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