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执剑的婢女们乱棍扫出去了。
萧家世代武将,连苏骠骑当年都是萧铎营下先锋,这么多年,底子到底是没落下,嬴夫人不过会点拳脚而已,在男人眼中是不入流的三脚猫,要制住她和她精心教习的下人再容易不过,之所以被打出去,还是为了全夫人之颜面,自己的颜面便不重要了。
但这会儿了,萧侯只来一回,后头再无动静,嬴夫人侧身和衣而躺,虽说萧侯不来,倒免得尴尬,可心里不知为何极不舒坦。她也不是贪那两口滋味,毕竟儿子都已成家了,只是,说不上来胸口正源源不绝涌出的郁闷之感。
她歪着身子,坐起来,里头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徐徐地,极有节律,嬴夫人知晓儿媳睡意正酣,便披了衣裳,安静地推门而出。
跫音极低,不足以惊醒睡梦之中的病人,嬴夫人步入亭中,婢女正在房檐下打瞌睡,忽然惊醒,见亭中映着月色立着一人,睡眼惺忪之中认出是夫人,心神猛跳,忙疾步走过来待命。
“夫人。”
“侯爷没着人来通传一声么?”
这个时辰了,嬴夫人等不得,若是说了真不再来,她睡得安逸些。
婢女心头犹疑,但想到过往十多年来,这事也不是没有,便稍加迟疑道:“侯爷入了凤姨娘的秋葵斋,今夜应是不会来了。”
凤姨娘想必是身子不爽利,又哄得侯爷前去关怀了。
婢女来府上也有七八年了,这事见过不少回,已成侯府积习,夫人也从来不置喙半个不是,因而她这才敢大方说出,只是这次嬴夫人听罢,身子竟狠狠一晃,婢女惊愕了,“夫人?”
嬴夫人扶石栏杆娴静地立住,姿态温柔,婢女仿佛晃了神儿,又见到夫人面容温和,比方才还要温和了,惊疑不安之际,嬴夫人说道:“也好,我睡了。你让剑侍将院门阖上,谁也不许来了,都歇息去罢。”
婢女得令,自然恭恭敬敬地应了。
戌时,晦暗天色之中仅有疏星点缀而已,枝条扶疏的花门之外,萧侯的脑袋探出了一截,正要扣问夫人安歇了不曾,没想到偌大院中竟一人也无,萧侯略感惊诧。
细细盘算起来,以为夫人琅嬛轩不过几名会三脚猫剑术的婢女而已,还懒散怠慢至此,若有人起了觊觎之心,夫人岂有余力招架?于是奔走回去,传了几人,欲让其人为夫人保驾,昼伏夜出。
这一晚可谓相安无事,如此过去,翌日大清早,萧侯故技重施,谎称摔上了右腿,磕在了石井栏上,踝骨肿胀,其时嬴夫人又与嬴妲同挨一榻,正摆子对弈,传话的婢女是当着嬴妲之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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