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又无座椅,嬴妲只好顺着他,被他牵过去。
萧弋舟将嬴妲抱在了腿上,将人单臂搂着,右手飞快地蘸着朱砂批复奏折。
他漫不经心道:“袍子做得不错。”嬴妲窝在他怀里,嘴角微微上扬,又听他问:“平儿和连城呢?”
嬴妲正色道:“平儿跟他几位叔伯出去抓虾了,连城刚吃了药睡下了。”
小连城身体弱些,还泡在药罐子里,着个凉都让人胆战心惊,但幸得都没有大碍,这次也只是吹了风而已,御医还道皇后小题大做。
萧弋舟蹙了蹙眉,“如今朝中选贤举能,我须慎重用人,才会忙些,只怕要怠慢了你,因着这批人挑出来之后,我是要为平儿挑一名太傅的,依你之见,是不是该谨慎些?”
他在向她解释这几日为何总不见人的原因。
嬴妲又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不过偶尔对些事顺嘴一提,不怎么过心的,他却好像事事记在心里,唯恐她不舒服。
她下手拧了把他紧实的腹肌,萧弋舟“嘶”一声,诧异地垂眸,目光含了分委屈——好好地你做甚么朝我动手?
他登基之后,弥望着破碎的山河,改朝换姓凋敝零散的贵族,愈发觉得愧对嬴妲,便给了她一个“特权”,准许皇后对他动家法,不高兴了就踢他几脚,掐他两下。像个玩笑似的,嬴妲最初还嫌他幼稚。不过,现在却觉着还挺顺手。
嬴妲轻笑道:“我体谅你不容易,不过你要说说,刚刚我进来时你在做甚么?”
被她撞见了,自知瞒不下去,萧弋舟叹了声将画卷拾起,展开在嬴妲面前。
他擅丹青书法,这些嬴妲都知晓,昔日大婚时她的头冠也是萧弋舟亲自提笔作图命彭城最好的工匠打的,没想到他气魄宏伟,这次又作图绘制了一座皇宫!
里头宫室错落有致,占据地利之便,依山傍水,引龙气入泉,正殿巍峨竦峙,两侧各有偏殿,后为后宫,与帝王寝宫相隔甚近,然后宫中留给后妃的宫室极少。
嬴妲诧异地看着,萧弋舟还要咳嗽着解释上一两句:“我是只要软软一个的,但儿孙不能勉强,留了几间屋子给他们置些嫔妃,所留不多,妻妾多了亦损心志,嗯……”
嬴妲哪是关心这个,“好端端地怎么又要建宫殿?平昌旧宫不好么?”
萧弋舟的手抵着唇,又轻咳了声,“不是,软软你记着数年前,我约你游湖时说过的话么?”
她沉默着,脑中慢慢地浮现出当日萧弋舟的豪阔之言。那是他们宛如阶下之囚,他却放言无羁,那也是第一次嬴妲从他口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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