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每一步都按照规定。
只不过那眼神,比死神炙热,比死神嗜血。
“弓!”
吴怀素令旗一挥。
两王联军军阵,以战车在前,盾牌兵掩护弓箭手在中,后面跟着步卒主体,骑兵伺机而动。吴怀素一声令下,弓箭手便从盾牌后露出身来,开始冒着箭雨还击。
这些承担远距离反击任务的弓箭手,弓箭未放,先死百千。
弓箭,对于他们来说,即是他们杀人的利器,也是他们被杀的锋刃。
战士因兵活,也因兵死。
多番弓箭交锋,两王联军车兵终于零距离接触到了南军的战车。
战车,所以攻也,所以守也。车兵冲阵,是最锋利的进攻利器,环车而御,也是最坚固的防御强盾。
战马嘶鸣,战车翻滚,无数战车翻到,无数御手摔下战车,然后被后来者碾压的尸骨无存。
不曾杀敌,先为同袍杀。
“进!”
吴怀素令旗再动。
两王联军军阵中,弓箭手后撤,徒战步卒进身上前。
“退!”
秦城同时下令。
南军军阵同样变化,手持一丈五长戈的步卒,从轰然打开的盾牌后现出身形,冲了出来,迎上两王联军军阵的军士。
战场上已经躺下许多的同袍,也死去了许多敌人。此时,正该轮到他们杀敌,建功立业为同袍报仇,或者被杀,沦为对方的战绩。
贴身肉搏,厮杀一发即酣。
血打烟尘。
从两军军动时开始就弥漫整个战场的烟尘,因为半空中洒下了足够多的血,竟沉淀下不少。
烟尘起起落落,鲜血挥挥洒洒。烟尘无尽,血洒不止。
两王联军将士,突入南军军阵中,两者厮杀成一团,彼此交揉在一起,分不开彼此,却又彼此分明。
厮杀起来,战场看似混乱,却又条理分明。秦城和吴怀素睁大了眼睛明辨战场形势,也竖起耳朵听着一个接一个军报,然后根据战场情况再行调度全军。
“阵法者,所以训齐士众,使其上下如一,前后左右,进退周旋,如身之运臂,臂之使指,无不如意。”李延年目光炙热,周身筋脉紧绷,额头上汗珠密密麻麻,其身体的反应竟是比在战场厮杀的将士不遑多让,他呢喃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微微颤抖起来,“十万人的大阵,却在双方主将的指挥下进退有度,如臂指使,即便是在混战的时候也显得条理清晰。。。。。。秦大将军,吴怀素,都乃真将才也!”
李延年眼中的真将才秦城和吴怀素,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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