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油店、卖煤材的,易行止在旁帮着“杀价”,雇人叫送到沈宅去。日头将落时,总算弄完了,谢文纯觉得此时去沈宅和师娘沈夫人见面可能有些尴尬,就叫濯香去看看,自己和易行止一同回书院了。
路上,谢文纯问易行止道,“行止兄,这人口买卖,都是这种……家破人亡的么?”
易行止道,“不全是吧,其实即使晋法禁止拐卖人口,还是有人顶风作案的,那家据人说风评还算不错,不会做那种事情。”
谢文纯道,“我原来不知,今日烦劳行止兄了。”
易行止笑道,“你我何须如此客气。走吧!”
晚上濯香回来对谢文纯汇报说,“少爷,我看沈夫人眼睛有些红了,让我对您道谢呢。”说着,濯香拿出一件外袄道,“这是沈夫人托我给你的,说是家里贫寒,聊表心意。”
谢文纯见衣服大小正合身,心下感激,道,“过两日你在母亲前些日子寄来的衣服里找几件没穿过的,给沈宝山挑几件送去,我和他码数差不多,比衣服铺子做的强。”
濯香应下。
在书院的日子过得很快。谢文纯的十四岁生辰默默的喝了点酒就算过了。
“文纯,真的不出去吃些么?”易行止道。
谢文纯笑道,“何必麻烦大家,今日有课,若传出去我生辰大家一番送礼,夫子非气坏了不可!”
易行止见他坚持,也只好作罢,“不知道的以为你可惜那几个银子呢!”
谢文纯开玩笑道,“还是行止懂我!既如此为何还送我墨宝,而不是银子啊!”
易行止笑道,“在下囊中羞涩,对不住喽!不过我的墨宝你收着,待我成名,定会值钱!”
谢文纯知易行止字好,想到自己练的初有成效的字道,“那我哪天也送你些墨宝!”
两人在小院子里“对月饮酒”,谢文纯道,“这可不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四人么?”
濯香咳了一声,“哼(唧)!”
谢文纯忙笑道,“好濯香,你家少爷喝多了,是五人,不对,六人?”见易行止的那个挺没存在感的书童也在一边,又道,“七人!你们也别忙活了,坐下来罢!”
虽说如此,濯香还是规矩着坐下,依礼只着半边椅子。
谢文纯喝酒不行,易行止酒量比他还要差一些,一会儿就醉倒了。躺倒床上后,易行止口中喃喃道,“不要……娘,快走……爹……爹……”
谢文纯听见,知道这是说胡话了,无意窥探他人隐私,尽量不去听,自更衣在旁睡了。
第二日两个“宿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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