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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把快滑到地上去的苻秋扶起来,苻秋便侧身过来抱着他的腰。
一时间苻容有些明白过来,被心底涌起的念头震得难以言语。
东子看了眼苻容,把苻秋半抱着扶起来,“皇上喝醉了,八王爷就在这间殿内歇息,等明日皇上醒了酒,再商议国事。”
于是苻容眼睁睁看东子把苻秋半抱出去,难以置信地蹙起眉头,隐约像见到总是替他皇兄挡酒的四哥。曾有一回,只他们兄弟三人,苻容喝得醉意上头,便去出恭,以冷水净面,回来便见他四哥以手垫在他亲哥脑后,俯身将他压在桌上,满地杯盏。
二人俱是袍服散乱,先帝眼角微微发红。
没几个月,他四哥战死沙场,他亲哥便再不爱说笑言谈。
次日苻秋下朝来苻容的院子,八王爷刚睡醒,在院子里坐着,剥菱角。
苻秋在他对面坐下,艳羡道:“八叔是甘心归田园了?”
“有轻容相伴,余生足矣。”轻容是太后的闺名“咱们都是苻家人,对这江山有责任。”苻秋道。
“皇上所求为何?”白胖菱角喂进苻秋口中,苻容剥起下一个。
“为江山稳固,也为不在世上白走一遭。”
苻容拿帕子净手,抬目,“皇上想如何?”
“昨晚朕已对皇叔说过了。”
“醉话岂可当真?”苻容坦然相视。
见苻容松口,苻秋徐徐一笑,当日午后,后宫喜讯遍传,淑妃已有三个月身孕,普天同庆,加封淑妃为贵妃。
彼时方殊宛被禁在凤栖宫中,除必要衣食,禁止宫人进出。一日傍晚,梆子收买侍卫,入了凤栖宫,与方殊宛通消息。
“皇上肯宠幸嫔妃了?”方殊宛疑道。
“是啊,淑妃有孕之后,皇上日日都去。”梆子回道。
广袖猛然一拂,茶碗跌碎一地,方殊宛咬牙道:“本宫等着看,淑妃的肚子,能不能生个儿子出来。”
此时公主哭闹不休,手足无措的宫人只得抱了过来给方殊宛,本以为亲娘哄着会不再哭闹。谁料那孩子愈发嚎啕,方殊宛紧抿嘴唇,恨恨望着襁褓中哭得满脸泪光的婴孩,瞳孔阵阵紧缩。
要不是个公主就好了。
要生下的是个男孩,必定会是太子,她也不必再着急方家恩荣。不必成日提心吊胆,生怕父亲兄弟又做出什么事来连累方家三代盛荣。
方殊宛冷冰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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