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一个音:“这伤怎么来的?”
谢三郎将领口朝上扯了扯,勾了抹笑:“木姜来嘛,笑一个嘛,这点儿伤,我过个几天就好了。”
他说着,大手去扯木姜的嘴皮子。
木姜把他的手拍开,绕到他背后,隔着衣服去摸凸出的伤口:“她,打你了?”
谢三郎浑不在意:“做这一行,遇到些没轻没重的客人嘛,很正常的,真的,木姜。”
木姜将他单衣刷了下来,摸着肉翻过皮的伤口,正在结痂的伤口,抖得遇到温柔的暖风,伤口从内到外痒的厉害。
他伸手去挠,却被木姜抓住了手。
“坐那去。”声音带着哭过后氤氲的潮湿。
谢三郎刚要打趣,却被她吼了一声:“别又说些有的没的,坐那去。”
啊啊啊,真的好大的胆子!十足像个小泼妇!
但心里却好暖,像冬眠之后的动物遇到春日的第一缕阳光。
和煦,光亮却生机勃勃。
红褐色的痂硬硬的像一层壳,木姜将膏药抹在上面,清凉的药渗过肌理朝里面窜去,凉丝丝的,带着一种特有的爽感。
谢三郎眯着眼睛,嘶嘶只抽冷气,可坐在那一动不动,神情像一只餍足的动物。
木姜的眼泪却一滴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谢三郎表面光鲜,实际上过得却连一个奴才都不如,五年来,她以为自己的戾气在世态炎凉中早就磨成了灰,散在长安的黄风里,可是现在,她肝胆欲碎,想提了刀将那人的脖子割了去。
一滴泪,滚热,带着红尘的情愫,擦过谢三郎的背部,重的他身躯一颤,又顺着他的尾脊骨落了下去。
他转身,捏过木姜的手,吻住她的泪,安慰道:“都过去了。”
木姜终于恸哭出来:“可是我心疼,这么好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作践?”
谢三郎抱着她,胸腔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知道,有些女人在男人那受了气,就会用钱在他们的身上发泄。
肉体、尊严全都被她们踩在脚下。
他一直以为自己终究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得过且过。
可,上天待他不薄,将这么好,这样好的木姜送到他身边。
谢三郎觉得他真是死而无憾了。
☆、情丝如飞花(二)
不遮不掩,合着每日擦上的金创药膏,谢三郎的伤口倒是好的七七八八,快要落壳了。
新的皮肉长出来时,挤得旧的像失了宠的妃子一样,每日每夜作妖的痒,想惹人注意。
谢三郎一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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