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来过一回,似乎没见着那条溪。”
常言道,有水则活。梅花在枝头时自有抱香而卧的妙处,若花瓣随风落水而去,则又是一种趣味。
且水流蜿蜒,正好把梅林与对面一片桃树隔了开来。若是到了春日,便可以接着赏桃花,思虑得很是精巧。
小黄门瞧她喜欢,越发细心作答:“那叫兰溪,是园内新引的渠水,预备着三月三做曲水流觞呢!”
此时的上巳节按古礼,需在水滨袚禊。虽然东郊就有青溪,但届时城里的人多半要去那里游赏,臣民杂处,不免有些混乱。在华林园内办,又显得郑重了许多,对受邀的人也算一项难得的恩典。
“果然是京中规矩多,我都快忘了三月三是什么日子了。”军中止有休沐,时间长了对年节的概念就模糊不少,好愣了一会才想起还有这么个礼俗,萧锦初不禁自嘲道。
她是不记得,安素是记得也不放在心上。“哪就有那么复杂了,不过就是饮酒赋诗这些老花样,换个新巧的壳子而已。我怕再多让你来几次,你便烦了。”
眼下离前朝战乱也过去了数十年,世家名门经历了打击之后总算复了几分元气,添了不少人口。然而朝中官职就只有这些个,如何都能安排得下,是以不少人都只是顶了个荫职虚衔。这些人又不用站班上朝,只好天天琢磨着如何打发时光,真恨不得一年里有大半都是节庆才好。
安素虽然也是世家出身,却是个实干派。对于开口闭口都是风月却不知道求上进的人,向来是看不上的,言谈间自然就带出了鄙视的态度。
他看不上眼的人,萧锦初就更看不上了。光是瞧着这么些个才俊,她便有满心的不自在,忍不住抱怨:“我现在就烦来着,也不见你放过我。”
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安素只装着不明所以,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直叫某些人,特别是姓萧的有些牙痒痒。
还是那小黄门机警,见状插科道:“前头传话,圣人与丞相此刻还在太极殿,叫先开宴。二位大人不妨先入席再慢慢叙谈。”
“也好。”安素先丢了个赞赏的眼风过去,就一马当先走在了前头,叫萧锦初的牙更痒了几分。
他俩俱是天子近臣,自然有侍者抢着服侍,先请入了席,又令一班舞乐开场。见宴席已开,方才还在谈诗论道的士子们也就纷纷往这边走来。
此时的男子最讲究一个风仪,似安素这样长得俊的,要立如孤松傲雪,坐如朗月入怀,哪怕醉了也要如玉山之将倾。要是长得不那么好的,那就更要把潇洒不羁四个字给刻到骨子里,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