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说着,愈发触动心肠,动容道:“遍观朝野,唯有将京师安危托付于司徒大人,孤才能安心!你放心,虽然暂且将爱卿降为卫尉,但孤绝不会委屈你!”
话到此,皇帝对着众人朗声道:“封卫尉卿杜衡为故安侯,赐百金!可继续住在司徒府,无需搬离。”
杜衡闻言,心内长叹,多年来,他平衡皇帝权力以求自保,可是,当他羽翼渐弱之时,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皇帝如此推心置腹,口蜜腹剑,叫他如何拒绝?又是封侯,又是赐金,不过是看着光鲜罢了。
自南朝立元以来,身在三公之位者,或老死、或辞官、或如前司徒白进良一样,扎扎实实的死在这司徒之位上!却从无一人,像他杜衡一般,从三公降职到九卿!封侯又能如何?萧雨歇的广陵侯是荣耀,他的却是安抚!
皇帝啊皇帝,这道圣旨,无疑是将他杜衡钉在了耻辱柱上,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
杜衡无论心内如何泛起波澜,历经沧桑的面容上依旧看不出半分半毫的不愉,沉浮官场多年,他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淡定。
杜衡神色严肃,他抖开衣袖,缓缓的叠掌在胸前,郑重行礼谢恩:“谢主隆恩!”
因着萧雨歇被石棉洒中的缘故,宣室殿事毕,便赶忙请旨回府处理。皇帝特赐了药膏,并免了萧雨歇三日早朝。
杜衡出了宣室殿,初冬的风已微见凉寒,他走在长长的台阶上,若有所思。
这时,他被太尉孙逸之叫住:“司徒大人……哦,不对,是杜卫尉。其实,卫尉不必太过在意,潮有涨落,月有阴晴,浮浮沉沉也是常态。”
易修远在一旁听着孙逸之的假意安抚,面色上满是愉快。
杜衡心内怒火翻腾,孙逸之,虽身为太尉,却不过是易修远手中的傀儡罢了,如今,就连孙逸之也敢骑到他杜衡的头上了。
杜衡不做任何反应,他心知,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把柄。若流露不快,那便是不满皇帝的旨意。可他高高在上多年,又如何做得到低头俯首。
想到此,杜衡语气平静:“多谢太尉大人!”
说罢,杜衡正欲拂袖而去,却被孙逸之叫住:“杜卫尉,你忘记跟本太尉行礼了。”
杜衡闻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孙逸之所言没错,如今降了官职,他需得跟孙逸之见礼,杜衡忍着一口气,不去看孙逸之的脸,草草行了个礼,疾步而去!
虽然杜衡这个礼,行的颇为敷衍,但却意味着从此地位的变化,孙逸之和易修远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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