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闵雁倾坐在角落的席位里,帷帽兜头,心下止不住地冒出一股酸味。
婉儿离去后,她在宫里寂寞难抵,本想着再找一个女伴,可怎么找都不如婉儿,要么唱戏不如她,要么长得没她美。
总而言之,都不是她。
一切都物是人非。
未免自己再触景伤情,闵雁倾力排众议,自请出使漆国。
谁知道……兜兜转转,千里他乡,旧情再遇。
是劫难还是缘分?闵雁倾说不出来。
杨玉环只朝台下望了一眼,下半台戏便唱得频频出错。
她应该是看到自己了,闵雁倾心想。
也罢。避不开的终究避不开。
一出戏唱完,满堂喝彩。
闵雁倾环视四周,觉得这些漆国的百姓大抵审美有些怪异。
那唐明皇唱得那样烂,布景与装潢假得不能再假,居然有人觉得好?
闵雁倾没有喝彩,周遭随侍的人便也无人叫好,只他们这一片儿静悄悄。
班主是个老头,看出了他们衣着的贵气,便客客气气地来问她,对这一出《长生殿》有何见解。
闵雁倾扮的是男装,嗓音也因吃了药比较低沉些。
她从袖袋中掏出一块碎银子,问老头:“这杨玉环什么来头?唱得还不错。”
老头见了银子喜笑颜开,听她问起婉儿,四下打量了她,又有些提防。
“她叫婉娘,是打仗那会儿,被人贩子从燕国卖过来的,我们戏班子在符城也算是有点名气,本来想挑个更年轻点儿的姑娘好好教一教,可婉娘知道我是戏班班主后,便朝我唱了一段儿《长生殿》……”
“人贩子?”闵雁倾讶异。
“是的嘞……听说是她原本是大户人家的戏子,拿了笔遣散费欢欢喜喜要回乡嫁给情郎,谁知道情郎嫌她被人家少爷用过了……这不,抢了她的银子,还特意告诉人贩子,将她发卖到漆国来……”
“婉娘?婉转的婉么?”闵雁倾问。
“是挽联的挽。公子,你要是见她身世凄惨想为她赎身,这我可不许,挽娘是我们戏班子的台柱,符城多少达官贵人都想,我老许也没松口,”见她对婉娘有想法,老头用手比了个价钱,挤眉弄眼,“可你要是想与她吃吃饭,喝点酒,不做什么太过的事儿,这个价是可以的。”
闵雁倾沉默了许久,心里不是滋味。
她仍记得在那场梦里,婉儿刺进她胸口的那支金簪。
那金簪是她自己绘的图样,找最好的工匠打造的。除却珍贵的宝石以外,这上面还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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