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
秦清,秦清,可不妙也?
孙逾是一身酒气回来的,与徐修吹嘘道说是一个官家老爷请客,桌上也就七八个学子,还道那老爷很夸赞他。徐修却是半句没说,自往院子走去,便又听着那头传来的琴音,他手下敲打着石桌,与那琴音一声声合起来。
直到琴音没了,他又坐片刻,回屋。
孙逾睡得很沉,一身酒气味道很难闻,他躺在床上,把今日看的《论语》又过了遍才睡。
第3章 及笄
盛宁十六年末,十一月十五,晴。
一辆辆马车往乌衣巷王家去,倒是惊了几个路人,忙问有何大事,那回答的青衣公子把扇儿一折,端的一副风流公子样,“这你都不知?今朝是那王大人之女及笄日,这一批人你瞧着富贵,于那王家来说怕是连面都不愿见。”
这话却是摆凉茶摊子的老伯说来,“这位公子说的这般仔细,又怎的不去?”
“哼,我自是要去的,便是远远望上一眼也是有福气,若能被那王大小姐赏识,怕是那泼天富贵也尝的。”这话说的却是掺了水份的,倒也是让一摊子笑了开来。
便也有外来不通事的问起话来,“那王家是什么来头,莫不是那皇天贵胄?”
“兄台怕是初来汴京,我且与你说来,那王家虽不是皇家贵胄,却也没的几分差了。宫里那位管这王大人要叫声老师——”说话的是位中年男子,他往皇城那作个揖才又说起来,“兄台初来乍到,我便与兄台再说一桩,除这王家,那谢家也是某等高攀不得的。。。”
而这些却与王芝无关,也跟这汴京城的金金贵的公子小姐们无关。今日王芝这屋子尤其热闹,除去王家几个姊妹,便是那谢相的女儿谢亭和那晋阳长公主赵妧,她们是从小到大的交情。
谢亭稍大一岁也是办了笄礼的,如今是摆了一副大姐模样。她素来着红衣,眉间英气十足,说起王芝,“你可别紧张,也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事,总归是要过的。”
王芝那眉一挑,眼一横,端的一副清贵,“你近日是闲得慌,连着眼神也不好了?”
“姑姑这话说的不对,她哪里是闲,怕是心里惦记着人,话也说的浑了,不过——”赵妧这会正是临窗折花,听了几句玩闹转头回上一句,又看了眼王芝,“姑姑这旧日的毛病如今却也没怎么改。”
她说这话时是看着王芝的手,右手正紧紧掐着左手,这是王芝素来的习惯,她是个不行于色的,若是做出这幅样子来怕是心里真的慌。几个姑娘一看果真是这幅样子,愈发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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