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皇上…”龙樱伏着龙榻哀恸哭喊着。
门边的小舞听到屋外有些动静,赶忙道:“娘娘,您今天胃口不错呢,嬷嬷总算不会责怪奴婢无能了,那…奴婢先行退下?”
龙樱扯了把花银的手臂,“沈夫人,再耽误外头的侍卫要起疑心了,你收好皇上的诏书,赶紧离开。”
花银怔怔搂着宣离帝冷却的身子,僵硬的犹如一尊雕像。龙樱是清醒的,起身拽开花银单薄的身体,又急促的把碗盅收回八宝匣子,想了想又把宣离帝血写的遗诏也塞进了匣子里。龙樱把花银推到小舞身旁,低声嘱咐道:“小舞你听好,朱雀门关闭前一定要把沈夫人送回襄王府,你亲自送回,绝不能闪失。”
——“小舞知道。”
屋门推开,花银最后看了眼龙榻上已经咽气的宣离帝,咬紧下唇迈过了门槛。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宣离帝的寝宫传来悲恸的哀哭,一声高过一声响彻了苍都的夜空——
“皇上殁了…!”“皇上殁了!”
苍都,襄王府
戌时将至,见花银入宫还没有回来,沈啸天已经猜到妻子一定是想设法见宣离帝一面,这个隐忍内敛的男人深眉紧锁,对着空旷的院子短叹长嗟,沈追几次经过见父亲都是同样的姿态,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声。
府门打开,花银才迈进家中已经倚着墙软软倒地,沈啸天抱起心爱的妻子,还没开口花银已经哽咽哭出来,扯着丈夫的领口低低道:“他…死了…”
——“皇上驾崩了…”沈啸天刚毅的身子猛的顿住。
王府书房里,案桌上摊放着宣离帝临终时咬破手指用血写成的遗诏,沈啸天凝视许久,大手忽的把遗诏拧作一团,另一只手拔起燃着的蜡烛,眼瞅着就要烧着那块袍布,花银大哭着扑向沈啸天执着蜡烛的手臂,沈啸天手一松,蜡烛坠地熄灭,只剩下几缕黑烟…
——“要这个做什么?”沈啸天一脚踩碎蜡烛,仰头吼道,“炼儿是我的儿子,哪里稀罕他的东西,我沈啸天不稀罕。”沈啸天怒视花银,他从没有这样暴怒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你听着,我不稀罕,我的儿子也绝不会稀罕!”
花银护住遗诏藏在身后,泣声道:“他弥留之际咬指立诏,你身为臣子哪有毁了诏书的道理,就当…他不是因为我…只是为了大燕的江山…”
——“荒谬。”沈啸天露出嘲讽唏嘘之色,“他有五个儿子,觊觎我的儿子做什么?太子已经册立了十多年,要真是为了大燕的江山,临终易储才是祸乱朝政。遗诏的事只有你和淑贵妃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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