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为人残戾阴毒,从来视主上如若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高兴了甩手就煽就打就踢。当年就是为了讨皇上与谬贵妃的欢心,才主动告请将四岁的主上送去大梁为质。也就是主上心性愚纯,被亏负了这么多年,依旧一心将他视作亲人。
“哎……”管家不由瑟瑟然叹了口气,冒死谏言道:“主上若听小人一言,便是连白石城也莫回了。恕小人斗胆,此行出来以前,已经将府上财产尽数抵押,这是还完亏空后所剩的余额,只要省着点花,应足够殿下开销三年两载。今后……今后就全看殿下造化了。”
像是早有预备,言毕便从袖中掏出一只小本呈上。
纸页上寥寥几字,三千二百六十四倆五钱……
呵呵,若照平素开销,便是连衣袍也只够他买二件。
慕容煜苍凉地扯了扯嘴角,睇了眼管家闪躲的脸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你们,都要离开本王而去了么?”
他一目不错地盯着,见无人回话,忽而那苍凉便渐渐消淡,一点点变作浓郁的阴毒。
他随身的锦囊里藏着各种说不出名儿的怪毒,稍一个不慎便会被他毒死。
毒死后还不得好死,偏叫你横尸遍野,死无全尸,投胎无路。
一行随行的侍卫不由战战兢兢,原本酝酿了一整个下午的辞行借口纷纷讲不出口,怕走之前又被他变态地赏下什么吃食。
不由双腿一软,潸潸欲泣道:“主上待属下们如同亲人,属下们便是死也不舍得离开主上!”
“是极,便是他日主上身无分文,或路边行乞,或堕入青楼,小的们也愿誓死追随主上……”
“哼。”慕容煜心底却似千年冰寒,偏叫他们虚伪作了个够,方才笑笑地坐直身体:“死不死还未必,我死了你们也未必能活着。先找到那个小妞再说。”
☆、『第八六回』人无
阿耶病了,芜姜在羊圈里帮忙剪羊毛。
“咩~~”一群肥短的羊儿挤挤嚷嚷着,很是调皮。芜姜在羊群里穿梭着,穿一抹浅草色的窄袖襦裙,头上戴一方海棠花小巾子,低头忙一会儿,又往入寨的方向看一看,耳垂上两颗幽红的珠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那红玉耳环是萧孑送的,他近日都在与勒城打战,自那天走后隔三岔五的便会来看自己,天黑前回来,住一晚上天明前就离开。有时耽于战事来不了,也会托手下的将士给自己送点儿东西过来。
算一算今天又是该来的日子了。每一次相处的时间都那么短暂,两个人还没抱够他就走了,上一次说好的这次要早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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