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出熊熊大火; 仿佛要在这一瞬将他的骨与肉都烧个干干净净——
他触碰了、握紧了、如坠幻梦。
再睁眼; 弹指一挥间; 梦醒了,火也烧尽了,他看着她; 好似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青青松开他的手; 她垂下眼睑; 忽而自弃似的开口说:“你当我是个人尽可夫的东西是不是?”
元安紧抿双唇; 一语不发。
青青道:“我也不晓得我究竟求的什么,个个都当我是女诸葛; 实则我也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 得意什么?筹谋什么?你且看,到头来无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殿下万金之躯,奴才……”
听他说话,青青一抬头又换一张面孔,当下是神采流光,眼波流转,一只养得凝白无瑕的手忽而攀上他肩膀,她身子微微向前倾; 毫无保留地奉上一双饱满艳红的口唇,她轻轻吐着气,似毒蛇嘶嘶露着蛇信,“夜里,梦里,你有没有想过要与我做夫妻?”
元安下意识地往后仰,青青的唇最终擦过他冰冷干涩的唇瓣落于寂寥。
他跪下,五体投地,不敢再有任何逾越之行。他哽咽着,苦求她,“殿下不必如此,奴才一日是殿下的奴才,今生今世便都是殿下的牛马,凡事殿下只需吩咐一声,奴才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的声音不大,素来温温柔柔,说起慷慨之辞来,也带着痛彻心扉的意味,让听者的心不由得跟着他也一并抽痛起来,毫无征兆,也不知何时休止。
到底是无心醉逍遥,有心自然牵牵绊绊不得放纵。
时间仿佛停滞,午后的光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调笑与讥讽落在她与他之间。
这一线,似天地山川将她们分隔永远。
一片沉寂过后,他的额头抵在光滑而冰冷的踏脚木上,视野所及皆是卑微之物。然而仿佛幻觉一般,他听见她的笑,清脆而短促,透着她舌底的苦,苦不堪言。
她声音冷冷,“你务必记着,你欠我的,一生一世都还不清。”
元安再一次重重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有罪。”
又是奴才,奴才,一叠声儿的奴才,前朝的规矩早忘了,新朝廷的道理却记得清清楚楚。
“滚——”
她发怒,他仍然恭敬,行过礼,“奴才告退。”
这屋子这才安静下来,青青转过脸,抱住锦被,许久不曾透出一丁点声响。
泽兰与云苓两个守在门外,拿眼神商量着是不是该进去问一问,到点儿了主子几时摆饭,到底是泽兰胆子大,进门唤了两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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