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未簪花,不如我帮你戴上如何?”他边说边不停的去瞧妙懿,眉目含笑,唇角含情,看得一旁的怀珠直挑眉。
妙懿淡然一笑,道:“咏菊诗没有千首,也有百篇,且几乎都是赞菊品性高洁的。不过我喜欢的却是那句‘我花开后百花杀’。似这般性情傲烈的花,实在和与“德”、“情”不沾边,倒是有几分莽汉的孤勇与唐突。要我说,此花只适宜观赏,若要簪戴亵玩,倒不如选红芍牡丹芙蓉等花中绝品,亦不负其潋滟韶光,大公子说是吗?”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张延佑,明显见他迟疑了一下,随即笑道:“妹妹博学多识,芍药牡丹虽美,只是在下却更偏爱此花之品性。”
妙懿心中纳闷:“统共才见过三四回面的人,能看出什么品性来?不过都是胡诌八扯罢了。”遂道:“菊开在此时便是想避开与群花争妍,大公子若是非要拿它与群芳比,岂不是误解了它的品性?又何来的爱其品性呢?”
张延佑见妙懿始终不信他,有些急了,道:“妹妹岂不知春兰秋菊,各有所好,即便送爱菊之人月中桂花、仙府兰草,只要并非是心头所好,也全都无用。”
妙懿叹了口气,心知一时半会说服不了此人,便心存了敷衍,道:“既然大公子喜欢,就只管赏玩便是了,想来姑母也不会横加阻拦的。时候不早了,我还有经文要抄写,先告辞。”说着,扭头走了。
张延佑挽留不及,只好眼睁睁的望着佳人飘然离去,自己则独立在纷飞枯叶中长吁短叹。长庚怕回去后又要被诗词折磨耳朵一晚上,忙小声劝解道:“公子莫急呀,才见过几次面您就这样直白,梁小姐许是害羞了。”
“是这样吗?” 张延佑闻言,将金菊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心中犹自半信半疑。
“自然如此。”长庚舌灿莲花,滔滔不绝的举例:“从前总来府中做客的姑娘小姐们见了您都跟没了魂似的,小的跟着您身后不知捡了多少条美人的香帕子、荷包、玉坠子、金钗子什么的,远的咱不提,就说年前公子去您外公府上遇见的那两位表小姐,美貌都不输给咱们府里的几位小姐,且都是既有名又贤惠的才女,可还不是日日都围着公子您转?更别说咱们府里住着的那位侄孙小姐,对公子您向来都是痴心一片,谁人不知。那梁小姐刚来不久,许是还未了解府中的情况和公子的为人,多少人家想求着您还求不来呢。”
张延佑被他说得有些飘飘然,指着他笑了笑,道:“你这小猴崽子,越来越精乖了,连家里的亲戚都编排。”长庚忙比划着抽可自己两个嘴巴,口里陪着不是,眼见着自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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