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金菊小心翼翼袖入袖中,背着手转身走了,一颗心方才稳住。
长庚搓了搓手,心头一个闪念,莫非公子这次是真的动心了?
要说长庚自六七岁就跟在大公子身边,这几日眼见着他三天两头的往三房跑,心中倒有些纳罕。说起来,他家公子也并非是未开窍之人,从前花枝姐姐没走之前,就曾被大公子暗暗收用过。她走之后,又来了个容貌尤胜花枝的玉翅,初时很是热乎了一阵,可惜不是个聪明的,新鲜劲一过也就淡了。那些对公子有意的主子小姐们也有不少,公子虽不可能动真格的,但也有那极大胆的送上门来,幽会时一亲芳泽也不是没有过,可一时眉来眼去,甜言蜜语过后也就散了,何曾见过他家公子这般殷勤过?可一想到梁小姐的美貌,连他都不觉浑身发起热来,心中暗笑自家公子果然是色令智昏了。
张延佑上门的这些日子,梁氏三次中能有两次会叫妙懿过去相陪,妙懿有苦说不出,又不好拒绝,只得见机行事,一但有机会就立刻避开。
有一次她借口不舒服没去,却反而让张延佑以此为理由,追上门去瞧她。
怀珠一见海棠引着大公子进来,吃惊不小,忙丢下手里的活计迎上前去道:“小姐正在卧床,恐不方便与大公子相见,不如大公子去三太太那边坐坐吧。” 说着,恼怒的暗瞪了一眼满面j□j的海棠,心说过后再找你算账。
张延佑忙道:“我听三婶说了,因为不放心,这才特意过来瞧瞧。你家小姐如何了?可是生病了?请没请大夫?”
一连问了好几句,怀珠堆起了笑脸,道:“多谢大公子一片好心,我们小姐没事,不过是早起嗓子发干,咳嗽了几声,又怕是染了风寒,将病气过给旁人,这才决定先在房里呆一日,等没事了再出门,劳烦您惦记着。”她的身后就是内室了,门上悬挂着长可及地的鹦哥绿绣帘,帘上用白色丝线绣成整幅的孔雀望月图,雀目雀冠甚至雀羽均嵌有绿宝珍珠,华美精致,乃是上次张太君所赠之精品。绣帘密密实实的掩住了内室的光景,却挡不住暗暗透出的幽香,让人忍不住想去窥探。
妙懿正坐在内室窗边看书,早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不由叹息了一声。她听着怀珠与张延佑周旋,心知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轻咳一声,道:“外面是谁来了?”
怀珠忙高声道:“呀,竟然惊到小姐了。”说着,朝腊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接替自己守在内室门口,她则揭开帘幕,闪身而入。张延佑听见佳人的声音,魂都飞了,探着脖子往里瞧,却被腊梅挡住了视线,笑吟吟的请他落座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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