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安公府今日尚的竟然是当朝的长公主,拜堂之礼自然不同于寻常人家。俞云双与卓印泽拜完了天地,行高堂之拜时,因为俞云双为君,怀安公为臣,怀安公不敢受这一拜,便改为了敬茶。
三拜皆毕,礼官从旁走来,对着卓印泽呈上了装着喜称的托盘,话却是对俞云双说的:“长公主,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您还需掀开盖头,与宾客共饮一杯酒,才能入洞房。”
卓印泽闻言执起了喜称,伸向俞云双的盖头。
俞云双却在这时伸手,隔着盖头循着喜称上玉饰的声响敏捷地抓住了它的另一头。
一时之间喜称被两人分握一头,卓印泽掀盖头的动作就此顿住。
人声鼎沸的礼厅之中又是一阵寂静。
俞云双手执着喜称的顶端,声音从喜帕之下传来,声音清越道:“本宫虽然不知此刻在场的众位都是何人,但既然同朝为官,这里面的大半必然都见过本宫的模样。无论是今日相见还是往后相遇,本宫的容貌都不会变,不若与大家打个商量,本宫的驸马因为身体抱恙不在此处,这掀盖头活计,还是莫要在这里做了。”
俞云双说话的口吻轻松惬意,便如身份相同之人在商议交谈一般,丝毫不端起架子压人,让人不尽心绪舒畅。
婚宴的宾客之中有不少宁朝武将,素来喜欢直来直去,有人趁着酒意开口打趣道:“长公主这是要将掀下的盖头留给驸马爷不成?”
俞云双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去,带着笑意道:“这声音听着耳熟,应是右禁卫军的刘统领罢?无双还记得幼时曾经由你带着修习箭术,那时无双称你一声刘师父。”
“原本下官还想趁着长公主大喜之日多调侃几句,毕竟这辈子怕是也只有这一日能对着长公主如此放肆说话了,却没想到长公主将师父的称呼都搬出来。”那刘统领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今日这场子我作为师父是闹不得了,省了到时候落下个为老不尊的名声出来。”
俞云双从鼻腔之中划过一声轻笑:“那大家便是同意了对么?”
“同意可以,先自罚三杯。”宾客之中又有人起哄叫道。
俞云双爽快地应了一声“好”,握住喜称的手却没有松开。
“这……”礼官在一旁兢兢战战出声,视线在怀安公卓峥与二公子卓印泽身上来回扫。
卓印泽松开了手。
喜称在俞云双的手中灵活翻转了一周,玲玲轻响落下之后,被平稳地放回到了红木托盘之中。
玉琢一般手向着礼官的方向摊开,俞云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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