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拿酒来。”
礼官将放着喜称的托盘放下,换成了几杯酒盅,分别递给了俞云双与卓印泽。
俞云双端起自己手中的酒盅,先对着卓印泽举了举杯,待听到他那边端起酒盅的声音后,这才以左手掀起盖头的一角,喜服的广袖遮面,右手执着杯盏,动作舒雅地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待礼官将酒盅重新满上时,俞云双扬起头来又是一杯,短短一眨眼的功夫,三杯已毕。
俞云双将杯盏倒扣过来,一滴酒都没有落下。
自先帝在时,俞云双在武将之中便颇有声望,虽然今上即位之后俞云双沉寂了一时,但武将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情仍在。此刻看到她的模样,虽然在场的文臣中有人紧蹙着眉头,武将之中却是一片叫好,甚至有人从席间站起身来,随着俞云双将自己酒盅内的酒水饮尽。
俞云双将空了的酒盏放回到礼官的托盘中,开口道:“今日是本宫的大喜之日,还请众位尽兴。”
在得到众人笑闹地回应之后,俞云双又向着怀安公的方向颔了颔首,这才由卓印泽领着向洞房走去。
自那日收到了秦隐的信笺之后,俞云双对于今日的婚宴便有了一番揣测。
俞云双并不是不知道今日在场的宾客都有谁,恰恰相反,怀安公的每一份请帖发给的都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每一个人的名字她都知晓。也正因如此,她才要当众驳怀安公的面子以立威。即便此事出自秦隐的手笔,可在外人看来,赐婚之人却是当今圣上。
俞云宸既要削弱她的势力,又要在文武百官面前装作一副两人依旧姊弟情深的模样来蒙骗众人,确保不会有人过早站队,她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只是饶是俞云双想得通透,却依旧没有料到今天的局面与她想象中的天差地别。卓印清的身体孱弱她一直都知道,令她忧心的却是短短十多日未见,他的病竟然严重到了无法下榻的地步。
心绪虽然焦灼,可前方引路的卓印泽步履却一直不紧不慢,俞云双便也只能耐着性子随他一同走。两人身后跟着一队内侍,一同穿过国公府前院通向内院的半月型拱门,来到一处新布置过的屋宅门口时,卓印泽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着俞云双道:“长公主,我们到洞房了。”
俞云双敷衍应了一声,口吻听起有些心不在焉。
卓印泽不以为意一笑,伸手推开了半阖着的屋门,这回倒也没有再主动开口要求搀扶俞云双,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让她先行进去。
屋宇之中传来一缕若有若无的药香味,虽然清淡,却有着莫名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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