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到这般血腥残忍吧?
掖庭令忍无可忍,转过身来死谏,“女皇陛下,殉葬这一条早在先帝时就已经废除,更何况里面躺着的只是个刚入宫的男妃而已,如今一夜之间要八十一个十岁男童,只怕掖庭宫难以凑齐。”
众臣抖索着身子,心中为掖庭令默哀片刻之后等着里面的反应。
女帝修指甲的铮亮匕首“叮”地响了一声,随后更加漫不经心的声音传出来。
“既然掖庭令说凑不够,那就再加你一个!”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天赐宫的玉阶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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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荀久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被淋湿,难受得紧。
她从泥泞的花圃里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鼻尖嗅到铁锈般的血腥味,她“啊”了一声,借着房檐上飘忽不定的灯笼望清楚手上沾染的全是血。
抬起头,发现一个约摸十岁左右的男孩正淋着雨跪在她面前,墨黑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惊奇。
“我死了?”她指了指自己。
男孩惊惶地摇摇头。
“毁容了?”她又问。
男孩再摇头,只不过墨黑的眸子里惊惶更甚。
荀久扫了一眼四周古色古香的大宅院,再扫一眼男孩身上穿着的交领古装,用五秒钟的时间便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天生恐高,被死党用了激将法拖去张家界大峡谷玻璃桥,才跨上去没几步就晕了,想不到这一晕,就晕了一个轮回——穿、越、了!
眸光扫了扫自己狼狈不堪的身子,又问男孩,“我是否被府中妇人陷害然后抛尸……花圃?”
男孩斟酌了一瞬,再摇头。
“自杀的?”这种可能性最大。
短短数秒,荀久脑补了一出原身在家不受宠,被白莲花姐妹夺了高贵俊美未婚夫而想不通自杀的狗血大戏。
再抬眼,觑见男孩一脸古怪盯着她,原本墨黑的眸子里逐渐染上火光之色。
这暴雨天,哪来的火光?
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房檐下,然后,她惊呆了。
因为,有人正勾了半边唇瓣看着她。
不怀好意看着她的那人,穿着苍蓝色缎织锦袍,袍角与袖口干净整洁,不染纤尘,身下坐的是紫檀木雕灵芝卷草纹镶掐丝金嵌盘龙玉座椅,脚下踩的是深紫色华美波斯锦毯。
手执碧玉杯,杯中热气袅袅,茶香四溢。
略微上挑的那双眼,穿透袅袅雾气和天幕雨帘而来,明明弯了弧度,却引得一左一右两个甲士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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