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之间稍有些托大。
宣老夫人气势甚是迫人; 许双婉眼睛一带,从宣老夫人身后的人看到宣老夫人的身上,又请了巍然不定的老夫人一次; “老夫人; 请。”
这一次,宣老夫人听出点味来了。
不是叫婶娘,而是叫老夫人,就跟叫别人家的老夫人一样,别无二样。
“大堂侄媳妇,老身这厢有礼了。”宣老夫人心一横,弯下了腰,鞠了半身,跟许双婉见礼。
许双婉哑然。
这还真是个放得下的。
“您多礼了。”许双婉急步往前,欲要扶她。
福婆快了她一步,已经笑着去扶了宣老夫人起身,朝宣老夫人道:“您老人家快快请起,使不得,使不得。”
许双婉走到半路,虚扶了一下,脸带诚恳:“是使不得,您请入座,有话好好说。”
她也不示弱,看似诚恳,但一点着急的样子也没有,老练沉着,不漏口风,宣老夫人被她憋得胸口难受至极,喉间提起的那口气险些没上来。
路上的日夜奔波到底是折损了宣老夫人的半条老命,这时她气息一滞,身上无力,再也绷不起之前的气势来,近乎有些被动地被侯府的人扶到了椅子上。
既然已经做出了求人的样子来,片刻之间,宣老夫人颓然入座后,更是放任了身上的虚弱,朝许双婉那边的方向低下了头,“谢长公子夫人赐座。”
这姿态,放得够低了。
这厢,不仅是她带来的奴仆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在族中说一不二的老夫人如此谦卑,就是许双婉,眉头也是不由自主地轻敛了一下。
她不怕人强,也不怕人横,就怕人太有礼。
要知道为人无礼,哪怕争了一时之快,结果未必于他有利,但面对之人要是多礼客气,就难对付多了。
说出去,外人都道这老夫人身为长者,是个老人,都来府里苦苦哀求了,她要是不给点回应,就是她心狠了。
民众都是同情可怜弱者的。
“您客气了,”许双婉这厢温和道:“妾身刚才得知,您是刚进的京,不知您一进京就朝我府而来,不知是所为何事?”
许双婉打算速战速决,打开天窗说亮话。
“长公子夫人一看就是聪明之人,老身所来是为何事,想来您心中也是知道一点的,”宣老夫人声音哀凄,摆足了哀兵之态:“老身也是求救无门,离京时日太久,不知京中局势,还请长公子夫人能给老身指出一条明道来,即使是您只指点老身几句,老身也是不甚感激。”
宣老夫人知道她这番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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