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肯定要得老爷的怒斥,指责她丢了他们这枝分宗的威风,但宣老夫人这时顾不得这个了。
威风不威风,那是他宣洱的威风,她要是不丢这威风,他能把家产交给她的儿孙吗?他能的心会正到她谢氏这个正房的的儿孙上,而不是偏到他的爱妾爱子身上去吗?
她不自救,她的亲儿子亲孙子怎么活?他这个偏心眼偏得没边的父亲,只会拿这事罚她这个正房,趁机削弱她正房这一房的活路。
休得理他,宣老夫人横了心,誓要在这满地都不熟了的京城刨出一条于她有利的道来。
她在宣氏一族当中立足,历来凭的都是她的真本事,这次她能把事情了了,宣洱就是厌她恨她,也只能跟以往的每次一样,只能忍她,休想亏待她半分。
这厢许双婉因她的话略有些讶异。
京中不缺谦卑之人,但要像这位老夫人放得下身架子的老妇人,那就不多了。
要知大韦长辈为尊,就是长公子的属下的母亲有求于侯府,在她面前,也还是要端着几分老人的架子。
但讶异过后,她也没松口,也是客气回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提的事,我是知道一点,但恕妾身这个后宅夫人无能,外面的事,我是一概不过问的,也没有什么能指点您的,还请您见谅一二。”
她回复得客气,但太绝情,宣老夫人心中一凛,抬头朝这宣许氏看去,正好对上了她温婉客气的脸。
而她的眼,无波无绪。
她不为所动。
宣老夫人当下扶着拐仗的手往下一松,朝许双婉扑着跪去,痛哭流涕,“长公子夫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看在我们是同一个祖宗的份上,您给老妇指条能走的路来罢,孽女该死,她水性扬花罪有应得,怎么死都不为过,但我家岳普,真真是与此事无关啊,要说都是我教女无方,驭下不严才惹的祸,要罚要惩,就惩罚我这老糊涂罢!”
宣老夫人绝不打算放过许双婉,她知道即便是皇后,也要敬这宣许氏七分。
珍妃的事,严格说起来,是与宣岳普无关,要说有关,与珍妃同一个母亲的亲姐姐有关系,这人是珍妃的亲姐姐跟珍妃搭的桥。
而宣老夫人说与她有关,说她老糊涂,那宣老夫人与此还真是脱不离关系。
据广海那边送过来的消息,宣老夫人偏心珍妃那个幼女,而陷害珍妃的姐姐姿色平平,从小就不得她重视,此女被母亲说给了当地一家名门望族当中的老者为继妻,此人比她年长四十多岁,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嫁过去没两年成了寡妇不说,还被逼着上吊殉葬,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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