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瞧,我亲手扎的,好看吧?”
她将那盏描了梅花的递给了梅蕊,笑眯眯地:“看呀蕊蕊,这是我给你画的梅花。”
怀珠的画其实算不上好,但却画出了梅树枝干嶙峋的清瘦,梅蕊看得欢喜,将方才发生的事抛去了脑后,拉起了怀珠的手,才惊觉她手冷得惊人,心疼道:“怎么这样冷,是不是因拿了河灯被风吹的?”
“嗳呀,这没什么的。”怀珠嘿嘿笑道,反拉住了她的手往岸边走去,穿过了这片梅林,她从怀中摸索出火石,点燃了火折子,又分别将两人手间的河灯点亮了,怀珠拿肩拱了拱梅蕊:“要记得许愿呀!”
梅蕊笑着应了,弯下腰将河灯送入池中,身旁的怀珠也是,两盏灯并行着越来越远,颤颤巍巍的火光像是下一瞬就会被风吹熄,怀珠念叨着千万别熄,也千万别沉,因为这样愿望便不能实现了。梅蕊抬眼往更远处看去,月色映波,粼粼水光间,先前陆稹放入的那盏河灯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其实很好奇,那样的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夙愿,他这般的身份地位,如她方才那一通糟糕的赞美之词般,权倾天下,位极人臣,似是再没有旁的东西是他能看入眼的。
这个问题在怀珠将她拉扯着上了小舟时她还念念不忘地思索着,福三儿在船头撑着竿,有些心虚又有些担忧地将她看着,她很和蔼地对他笑:“有劳了。”
福三儿忙摇头摆手,苦笑道:“姑姑这是哪里的话,小人不敢。”
梅蕊便在没有接话,事后倒也风平浪静得很,陆稹事务繁忙,她见着他的时候也屈指可数,每每出现都是为了小皇帝的某些事,仿佛那晚月下撩人的精魅与他不是同个人,面不红心不跳地,甚至吝啬于多给她一个眼神。
先前的担忧又再度放了下来,梅蕊在御前也从容了许多,只是有失落的情绪隐秘在心间,教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某日在替小皇帝温习功课时,她突然惦念起自己此前思索的那个问题,以及陆稹的那句悼亡之词。
于是她看着正愁眉苦脸捏着书的小皇帝,鬼使神差地问道:“陛下,护军他与先帝是什么样的情谊?”
第12章 心未足
小皇帝猛地将头从贮了黄金屋的书册中抬起来头,诧异地瞪圆了眼:“蕊蕊,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这句话倒与此前陆稹的话有些相似,再加上小皇帝向来爱模仿陆稹的神情,梅蕊恍然又见得那月夜中的人,脸上红晕一飞,不晓得在心猿意马些什么,忙垂下了眼:“奴婢逾越了。”
小皇帝倒是没有丝毫怪罪她的意思,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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