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天主教徒,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为了巴黎,值得做一次弥撒。”那时,为了取得法国人的支持拿下被围攻的广州城,刚受罗孝全洗礼不久的海皇又改信了天主教,他想必在内心也说过:“为了广州,值得做一次弥撒。”
很明显的,他骨子里还是喜欢新教。因此和造反派系各个皇帝关系深厚的浸信会自然地位非凡,而它本身又实力很强劲,乃是美国数一数二的教会,自然在宋国遍地开花,和新教各个派系以及天主教为了争夺迷途羔羊,在任何一个城市一个乡镇乃至于一个乡村都展开了寸土必争的传教血战。
这个时候,浸信会虽然实力强大,但在信徒、教堂、学校、医院数量上,根本比不了实力更强大的英国圣公会、和美国长老会不相上下,还谈不上成为大宋的圣公会。然而转机就发生在了美国内战。
一八六一年到六五年四年间,美国爆发了内战,来华传道事业受到致命打击。因为所有外国传道士的路费、生活费乃至于建立教堂和学校的钱,基本上都来自于各国国内教会信徒的捐款。美国打起仗来了,自然捐款就断绝了,美国北方传道士纷纷回国参战,而南方传道士回不去了,因为海运全被北方封锁了,一群南方传道士,不管是哪个教派的,全被困在了中华这个地方。这种时候,别说传道了,连日常工资都没得领了。
当然赚钱不是问题,这些传道士往往是三高人士:学历高、道德高、社会地位高。各国大使馆领事馆每年都雇佣若干传道士,因为这批人中英文都溜转,很多都是大学学历,在那个时候,如鹤立鸡群。比如任职在美国大使馆的俾治文、伯驾、卫三畏、罗尔悌、晏玛太、麦嘉缔、何天爵、丁家立、卫理、李安德、李家白,从翻译到代理驻华公使乃至于远东司司长,这些传道士的名字出现在很多条约里,影响着中美关系。
但即便是去使馆任职,他们并非是为了当个公务员,也是为了传道。并且很多传道士以担任公职为耻:他们离家万里冒了千难万险来到中国,不是为了做公务员赚钱的,那样的话,以他们的受教育水平在自己家乡也不成问题,他们是为了传播耶稣福音而来的。这种情况就好比某个忠心国家的战士手抱着嗤嗤作响的炸药包冲向碉堡,为了神圣的信仰,打算和面前的死敌同归于尽都没所谓!但没想到跳过壕沟之后,一个山羊胡的家伙走出来,从你手里接过炸药包,还给你几元钱,说道:“辛苦了,这是快递费。”谁能受得了这个?
【这个时间里,商人们来中国是为了谋求利益。外交官来中国则是谋求特权和让步。外人中间唯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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