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推开玉蝉,对屋外喊:“小娥,收拾好了吗?”
小娥这才挽了个包裹进屋,岳云接过来说了声:“有劳。”转身就走,玉蝉忽然喊了他:“云弟~~”
忽然觉得自己失口,忙叫:“官人~~”
岳云停了步。本已是面色凝重的脸重新堆出笑意,回头。
玉蝉解下床帘边垂的荷包,用手扯落自己几根青丝,在青葱般的玉指间迅速缠绕几下,塞进荷包中,疾步过去塞进岳云的包裹中:“伴在你身边。”
岳云走了,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玉蝉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无限地落寞。
她后悔昨天赌气拒绝了岳云,没想到今天忽然生出这等变故,岳云就匆然远去了。
安娘过来陪伴她。只是安慰说:“哥哥和爹爹经常去打仗,一去短了半个月,长了怕要半年。嫂嫂习惯就好了。”
玉蝉终于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
清晨,她陪婆婆在菜园里浇水锄草,时时的望了天边的流云发呆,静静的想丈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婆婆误以为她是千金小姐,不习惯这些劳作,只是象征性的让她帮了浇水。午间,她随了婆婆伺候奶奶去睡觉。奶奶总要拉了她细嫩的小手轻拍了说:“难为你,刚嫁过来岳家三天,就赶上云儿出征。新嫁娘就要独守空房。”
玉蝉忙扮出笑脸懂事的说:“官人为国浴血沙场是应该的。孙媳妇有奶奶和婆婆呵护,还有什么不知足?”
晚间,公公岳飞偶尔回来也是行色匆匆。
就是吃饭也是目光偶尔看了她问:“蝉儿还习惯吗?”
玉蝉忙笑了说:“好得很,奶奶和母亲都很疼惜玉蝉。”
“本来还想七日回门,让云儿带你回娘家,怕也去不成了。就是不知这礼数里令尊令堂有没什么忌讳。不然让雷儿送你回娘家看看。”
岳雷兴奋地放下碗筷,高兴的说:“好呀,雷儿陪嫂子去走一遭。”
玉蝉宽慰说:“爹爹不必了,媳妇等官人回来吧。”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古琴撩动出这阙李重光的《乌夜啼》,玉蝉在小院内素手抚弦。莺喉低唱,无限惆怅尽付琴声中。
都没有留意公公岳飞步步寻声而来。
轻拢琴弦,玉蝉玉手去挑弄香炉中地香,听到身后的感叹:“‘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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