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身边,脂粉味扑鼻,陈芃儿这才想起来,原来她便是陆念屏的贴身丫头含香,后来被陆念屏嫁给了姑父寒长礼手下的一个小官,官虽然小,在外面却大小是个官太太了。不过,她平日里还是为陆念屏的心腹,经常陪同她出入场合,这回看来也是随着陆念屏回来了老陆家。
她不是陆家人,不用上灵堂,现在也不算是下人,倒是这里碰上了
儿时因为自己,含香被阿斐赏过一耳光,自此后每次看她,都目光不善。没想到,这又许多年未见,不善的更变本加厉了。
陈芃儿转头朝向韩林凉,他温暖的掌心一扶住她的肩,熟悉的醇厚气息包裹住了她满身脆碎的神经,泪顿视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下来。
她张了张嘴:“林凉……哥”,一头便扎进他怀里大哭起来,多日的委屈终于迎来了一个宣泄的口,她干脆放任开了自己,哭个不停。
男人的掌心紧紧握住她的肩:“芃儿,你是我广昌韩家的妹子,你放心,不管是陆家人,还是别人,都不会敢轻瞧了你。我也定不许,有人欺负你!”
本以为迎来自己今生最幸福的时刻,谁知转瞬便平地风云,天翻地覆!纵她再学过各种新式学识,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还未满17岁的少女,此刻终于又见到韩林凉,那实实在在的是悲从中来,哭到几乎不能自已!
韩林凉胸前的衣襟都被她哭湿了一大片,捧起她哭花的小脸,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揩去她两道泪痕,温言安慰:“好啦,别再哭了,再哭,嗓子都要哑了的。”
却是冥冥中,陈芃儿的的心咯噔一下,转头一看,果然,像她一样身着一身白色麻布麻衣的陆安就站在不远处,目光很平静的投过来,落在她哭泣的脸上,焉或是落在韩林凉为她拭泪的手上。
她甚至都能捕捉到他的眉心一折,垂在麻衣身侧的的手指轻轻蜷缩,眼眸深邃莫测,一时竟辨不出喜怒。
韩林凉赶回来吊唁,葬礼历时十多日,陆老太太终得顺利下葬。甚至果真因为韩林凉的到来,陆家人考虑到芃儿毕竟还有这么一个京津沪都混的风云四起的富豪大哥在,所以送葬的时候特地允许她披麻戴孝的跟在陆安身后。
毕竟,再不济,她也是陆家从小便纳进家门的媳妇儿,家丑毕竟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