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莫不是出事了?”
水秀怯懦,细声细气地说道:“奴不知。”
巫蘅敛了敛唇,“你出去替我问个信儿吧。”
桓瑾之的箫曲里总还听得出一些繁华靡丽的,但这曲《赠从弟》全然只见悲骨,在这落日余晖里碎散成谁人痛心疾首的绝望。
水秀性子软弱,她让她去,大有磨炼捶打她的意思,过了许久,天色已经晚了才回来,见巫蘅还在院中等她,小跑着赶上来,巫蘅还没问,她便先气喘吁吁地回话道:“女郎,桓家的确……出事了。”
“桓……桓九郎溺了!”
她咋呼了半晌才吐出完整的意思来,巫蘅险些腿软,她倒是没想过桓九郎。自从他和巫娆私奔之后,她几乎不曾再想过他们两人。
巫蘅想了想,她问道:“尸首呢?还有我的族姐,她没事么?”
水秀把打听到的便全对巫蘅说了,“尸首听说早已经运到了建康,但是他们找到桓九郎的时候,没有看到大女郎的人。都说……都说大女郎性情凉薄,便撇下九郎一个人离开了。可怜九郎一片痴心,到最后也没能有一点善果。”
小丫头悲天悯人起来,巫蘅凝眉深思,巫娆若是坦坦荡荡地回来了建康,这时只怕会被桓家的人当做桓九郎的遗孀看待,虽然这样后半辈子孤寡一身,但富贵荣华总还算求得了。以巫娆的性子来说,住进桓府,也可离桓瑾之更近一些,她日后再有什么非分的念头,倒易于实施。
而现在,她人迹无踪,到底她在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和春节都不断更的作者君……泥萌都不出来卖个萌,真的好吗?(^o^)/~
☆、被拒绝
“难怪桓七郎的箫声如此凄凉。”巫蘅觉得可惜; 她想; 一个不顾巫娆名节有损依然能割舍荣华带她远走高飞的男人,应当是真的对她动了情念的; 可惜。
桓府给桓九郎举办了一场中规中矩的殡礼,这一天建康城来了太多白衣冠以相送的名士; 长歌当哭者不知凡几; 殡车队一路绕行建康; 那些曾为了桓九春闺梦碎的小姑们没有一个出门的。即便到了现在; 她们也不能相信那么一个鲜活的少年; 就这么殒身,再也不存在于这茫茫人世间。
这一天巫蘅映着晚灯在深巷之中踱步,一张形容微显苍白的脸有几分弱质纤纤之感,她等了很久不见人,有些丧气地往回走; 这时候一驾驴车之中慢慢探出一个人影,他在身后唤道:“是巫小姑?”
这声音很沧桑凄怆; 但还是低沉好听的,巫蘅略略一回眸; 桓瑾之倦懒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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