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轩; 眼波有些深彻迷惘,几乎形销骨立; 巫蘅到底是建康人,也不能跳脱这个时代的审美,她觉得这般病懒懒的桓瑾之比平日还要多几分美的韵味。
她低着头说道:“请七郎节哀。”
“节哀么?”桓瑾之重复了两个字一边; 他靠着车轩望向深黑的天,星影一派寥落,他动唇道,“这几日倒是无数人同我说过这话。”
巫蘅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只是想问,我的族姐……”
原本是应该先问桓九的死因的,但是她看到桓瑾之这副形容,心里有些动容不忍,极尽可能地避开桓九,只想知道巫娆现在身在何处,有何打算。
说起来,巫娆被逼无奈答应与桓九私奔,这件事她也出了一部分力气,虽然她是自我保护问心无愧,但巫娆个性偏激,她有点担心巫娆想不开。
桓瑾之默然地垂下眼睑,一缕墨发掠过微冷的眸,他伸手在车辕上敲了敲,驴车悠悠然然地停下,静谧的巷中,只听到他清寒的透着疲倦和不满的语声:“她不配。”
这三个字让巫蘅愣了愣,听不明白桓瑾之这话的意思,只是再要问时,桓瑾之已经牵着绳将驴车驾走了。
现在巫蘅所住的别院与桓家几乎同在一条巷中,但桓府气象宏大,出府的路也是四通八达,她实在不能确定桓瑾之驾车归来会途径这一条路,但叫她碰上了。巫蘅本来觉得这是一种运气,岂知他和自己懒懒散散说了几句不着头脑的话后,便又离去了。
巫娆不配?巫蘅想了很久,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巫娆配不上他九弟吧。
一灯如火,桓府门口已经陆陆续续送走了无数车驾,唯独庾沉月和庾叔亭仍然停留在此,庾沉月不住地掀开车帘往外张望,心里只切切盼望着桓郎归来,惹得身后端坐的庾叔亭频频无奈失笑。
“沉月,你怎么还忘不了他?”庾叔亭只是觉得,桓瑾之这么多才聪慧的人,岂能看不出他胞妹的心思,他刻意装聋作哑,刻意不点破,只是实在对庾沉月无意,而又为了顾全世家的交情而已。桓七郎人虽然不错,但就那惹桃花的态势,比谢泓有过之而无不及,绝非良人哪。
因为这个,他和几个兄弟可谓对庾沉月人人都说教了一通,奈何硬是没说动她。庾沉月从小就脾气犟,犟得狠,越说只怕越适得其反。
他现在也是一句桓瑾之的坏话都不敢再多提了。
庾沉月咬着唇不说话,直到看见黯淡的宫灯底下遥遥而来的桓瑾之,才面色一喜,又想到桓九郎今日出殡,她与桓九虽然缘悭一面,但还是顾念着桓瑾之刚送走了九弟,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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