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前来求学的男子们也听说了此番鬼谷子欲招收女弟子的惊天之闻,不过总是有些不太信服自己的双耳,只觉得这般怪诞奇闻怎么会出现在名达天下的鬼谷之中?
可是八位戴着纱帽斗笠的丽姝在婢女的搀扶下入溪园,又在各自席位上跪坐后,那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可以烟消云散了。
“荒诞以极!我等丈夫生而昂立天地间,注定要做一番伟业,岂可与这群无知女子一同学师?鬼谷夫子是想要羞辱我等不成?”伴着一声怒喝,几位衣着华丽的公子愤怒地站起身来,冲着站在讲坛上一个干瘦的老者怒目高喊道。
一喊不打紧,倒是说破了其余众位男弟子的心声,有些虽不像这几个站起来的那般激愤,但是也交头接耳,面露不忿之色,怒目瞪向隔席而坐的那几位丽姝。
溪园之内气愤骤然紧张,惹得这些个女子顿时有些惶恐,甚至又胆小的,身子都微微发抖,不安地向身边的婢女身上靠拢。
莘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怖的。那王诩竖子既然敢开坛设讲,总是会有这种应付闹事者的万全之策。
她认得那老者,他名唤祖章,原本应该是父亲的关门弟子,却因为木讷不善言,不受父亲的赏识。其后鬼谷易主,便又投拜到了王诩的门下,满头的白发却心甘情愿地认一个乌发青年作了夫子。
不过他似乎痴迷算数,不太擅长合纵诡辩之法,所以是鬼谷子门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出山入仕的弟子,只留在谷内辅佐恩师开蒙这些新入学的同门。
当那几个学子起身怒目喝问时,他盘腿坐在讲坛的香草席子上,拨弄着手里几根长短不一的棍子,一双略显呆滞的眼儿埋在一堆褶皱中,似乎充耳不闻,竟是连头都没有动半下。
待得台下那几个愤慨激越的学子终于怒斥得差不多了,他这尊泥像终于动了动嘴角,发出了声响,语气嘶哑而无力地问道:“今有商贾持粟米过城郭三门,外门三而取一,中门五而取一,内门七而取一,余米五斗。问本持米几何?”
这番所答非所问,实在是让正在激愤的诸子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那领头的据说是卫国的一位公子,听闻了祖章的提问后,着实一愣,复而皱眉道:“尊驾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
祖章挥了挥手,命身旁的侍童将写好了谜题的竹简分发给了在场的男女学子们后,有气无力对那位领头的卫国公子道:“你可能答出,还剩多少粟米?”
卫国虽然是个羸弱的小国,可贵为公子岂会做过买卖谷物的俗事?这一时间只觉得三道大门的侍卫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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