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恨,无事克扣商贾的粟米为何?他只瞪圆了眼睛,半张着嘴也掰算不出个数来。干脆将手中的竹签扔甩到一旁, 愤然道:“尊驾因何顾左右而言其他?今日强迫我等与女子同席应试是何道理?士可杀不可辱!今日若是不讲明白,便掀翻了你鬼谷的讲坛!”
祖章突然咳嗽了起来,干瘦的身体剧烈的摇晃,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得在场的众人都觉得肺子一阵疼痛。
就在这时,这老叟总算是咳出一口浓痰直直朝着那卫国华衣锦衫的翩然公子喷了过去!
刚被三个刮油侍卫弄得有些眩晕的公子一时毫无防备,虽然尽力往后一跳,还是沾染了些。卫国公子只气得手指晃动,冲着身后的侍童高声呼喝:“剑在何处?剑在何处?劈了这厮!”
这时老头突然如吃了回转神丹一般,突然瞪圆眼儿,尖利着嗓门破口大骂:“这等考验谷内稚龄小儿之题都答不上来,还敢自称丈夫?能投拜道鬼谷夫子门下的无一不是人中的顶尖,头脑若不伶俐,如何能领会恩师的玄妙精讲?你连这入谷的第一关都答算不上来,也配担心是否跟女子同席?
我若是你,当以袖遮面,一路缩颈屈身,自出谷去,好好用心多食几碗粟米,长出些齐全的脑筋再来丢人显眼,与妇人一较短长!”
时人注重道义。那老者虽然无礼以极点,但是毕竟是位年高长者。听闻有投拜贤士的学子,被夫子当众唾面试炼,若是能不躲不闪,含笑忍之,唾面自干,当真是传世佳话,品德贤良的表率。
可是方才那位公子的表现却大失了分寸。本就是前来求学,却厉声高喊,更要拔剑相向,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修养德行之人。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立在一旁的一位赤衫男子突然开口道:“春三月,卫国公子臼求师鬼谷,不得谜题要义,愤拔剑欲伤人……”就在他开口时,一位同样身着红色深衣的男子在一册书简上飞快地记录下他所说之言。
在场有些见识的学子这才注意那二人,顿时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
红色乃是周王室的国色。这两位男子皆身着的周王室礼服,发髻上插着的正是流行于王室,史官特有的铁笔乌簪。
“那人我认得,乃是天子身旁的近身史官,若是被他记下,只怕是要载入官史,遗臭万年!”
有些士卿出身的学子曾经随着父亲去天子之地朝拜,竟然一眼认出的那开口男子的身份,顿时让在场之人惊得屏息凝神,犹如天子亲临,正襟危坐,不敢再妄自私议。
如今虽然周天子式微,可是王室积威犹在,不然赵魏韩三家分了晋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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