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没什么过不去的,你好好的,谁都不会抛下你的。”
薛延抿唇,心疼的像是钝刀割肉。他终于知道什么是一个家,什么是担当,却是用这种几近惨烈的方式。
薛延说,“阿嬷,我今晚带着阿梨去宁安。”
冯氏说好,过一会,她又抬头问,“这个点儿了,哪里去找车?”
薛延眉头皱了皱,还未开口,就听旁边传来句软软趴趴的声音,“要不然,去我家里弄一辆马车吧。”
薛延回头,见是胡安和在说话,有些意外。
胡安和撇撇唇,道,“你可别误会,咱们一码归一码,我还是恨你,你五年前骂过我一场,昨天又打了我一顿,这仇咱们一辈子完不了。但我和阿梨无仇无怨,这事我见着了,总不能放手不管,那多缺德。”
他嘟囔着,“我爹好歹也是这的父母官……”
薛延沉沉看着他,好半晌没说话,最后忽而上前一步。胡安和下意识往后躲开,却被拍了拍肩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薛延,听他极为郑重地朝他道了句谢。
胡安和忽然觉得晕乎乎的。
而待他再缓过神来,已经带着小厮行往回家备马车的路上了。风吹的胡安和脑门一阵冰凉,他打了自己一巴掌,低低地骂自己贱皮骨,当初一时受薛延的气,现在一辈子都翻不回身来了。
窝囊!
两个时辰后,一辆马车驶上陇县官道,劈开夜色向南而去。
第25章 章二十五
到了宁安是在第四日早上; 天刚蒙蒙亮。驾车的马年纪大了; 受不了这样的长途跋涉,几乎刚到城门口便就两腿一软跪了下去。车厢猛烈晃动两下,阿梨被吓了一跳; 但被薛延抱在怀里; 倒是没什么大碍。
晨露未散,天还有些凉; 薛延将阿梨的衣领整好; 牵着她下车。
车夫皱着眉打量那匹气喘吁吁的马,摇头道; “这马许是完了,不歇上几日再走不动的。薛公子,接下来路程我怕是送不了您二位了,您们多保重吧。”
薛延早已预料到; 他神色平静,道了句; “麻烦了,帮我与胡公子说一声,待我回去,必登门致谢。”
车夫应了声,薛延瞧瞧天色; 也不再逗留,牵着阿梨往城里走。
这几天接连奔波,白日赶路; 只晚上时候才得以找个客栈稍作休息,薛延担忧阿梨,一眼都不敢离开,吃饭只是匆匆扒几口,洗澡更是抽不出空来。他平素也是干干净净的,现在却衣裳褶皱,满脸胡茬,落魄的不像他。
城门已开,进城路上拥挤着挑了担子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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