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面前。
“小六,”(公子)“为了宗业司的金银,你我都犯下了诛九族的不赦之罪。你们可怪过我?”
“荣哥,”既然说到了私隐之事,小六的称呼也变得亲近起来,“这些年您做的,兄弟们都看着、敬着。跟着您就是了,哪里会怪您!”
“嗯,”丘慧荣背手抬头,那弯新月好似一个钩子,被钓上,就脱不了身。
“侯恂找我,无非就是要宗业司的金银,这些钱财,我本打算留给咱们左兵的。现在交出去嘛…”
“荣哥,”看见丘慧荣说了一半就沉吟不语,小六试探着开口,“大帅归西,左兵一分为二,兄弟们都知道怎么回事儿,如果将来成功了,钱又回来了不是?再则,既然咱们已经跟侯公子他们搭伙了,兜里有没有钱,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丘慧荣垂下头,看着脚下湿漉漉的碎石,一只小虫摇摇晃晃的飞过去,紧接着又一只大蜻蜓追过来,意头非常不好。但由不得他再做拖延,现在就必须做出决定。
“好吧,既然上了贼船,就要同舟共济。那边我就不去了,你替我回个话,就说宗业司金银仍在南京刑部,我来之前已经交待过,让张应京去找十三要钱。”
“是。”
说完,小六转身就走,仍然上身僵直,行动果决。
左良玉死后,形势紧迫,每个人都随身带着武器,但大殓之礼,又不得显露凶兵,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只能这样走路。
以“大殓之礼,用度繁浩,南京理应承担,以告慰左帅”为理由,侯恂满口答应出钱表示表示,但核心层的人都清楚,这只是南京方面的借口,侯恂是希望以桃花票做抵押,拆借一部分宗业司金银出来。
这种拿别人钱替自己挣荣光的事情,丘慧荣早就腻烦了。但目前如此绝望的境地下,又必须协同一致,互相押上自己的全部身家,好做完这场赌局。输赢其实都没有关系了,因为这是一种由不得你不同意的无奈。
葬礼花销再大,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只要先开一个口子,后续的金银就都算有了着落。唯一的缺陷,或者说侯恂等人唯一忽略的,就是小六为代表的基层官兵们的利益。
可是在这场叛乱中,大家都是炮灰,只不过大炮灰的死路是自己闹出来的,小炮灰则是被动的走向灭亡。因此小六才会说出那句话:
“既然搭伙了,有没有钱也都没区别了。”
“…”
如果外人来看左兵,一定会非常奇怪,既然左梦庚率领徐勇等三总兵向国家投诚,已经成为定局,那么就意味着丘慧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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